外面雨还在下,打在木棂上,发出清脆轻响。
少年挪到窗边,正想将窗台拉上,余光却瞥见意想不到幕。
距离窗台仅有半手之遥花坛边,静静地躺着团动不动白。
仔细看去,似乎是只蜷缩在雨里狐狸。它身上遍布细密伤口,却在雨水冲刷下洗去血色,苍白至极,连带着呼吸也微弱无比。
宗辞定定地看着狐狸尾巴末梢那点清浅灰,终究还是撑起把伞,重新推开门,走进雨幕里。
千越兮担忧眉心终于舒展,“那便早些去歇息吧。”
天机门主抬起手去,示意少年低下头来,轻轻为后者顺好肩周衣襟,把这轮人间清辉明月拢进怀里。
男人举止优雅矜贵,像是天边最孤高云,又像是山巅上无可触及雪,眉骨好看到不可思议。特别是凑近看,他面容全然没有瑕疵,翡丽无暇,像是老天爷最完美杰作。
天机门主,本来就是这样个完美存在,也无怪乎所有人说他是天道傀儡,是没有感情之物。因为这样人本就应该存于人们想象,应该站在高高神坛上。
不应该被爱扯下云端。
得断断续续,绵延不绝。
这长时间,足以宗辞收敛好情绪,也足以他理清切。
本来他就看得透彻,只不过是需要段讲述和发泄罢。
沉默许久后,千越兮才道:“阿辞只需要做自己想做事情便可以,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做不愿意事情。”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宗辞却明白天机门主未尽之意。
宗辞定定地看着千越兮脸,在后者反应过来之前,忽然做个令人意想不到动作,又同阵旋风般急速从男人怀抱中脱离,耳尖通红地跑开,背影略有些急促。
只留下天机门主愣愣地坐在原地,半晌后才摸上自己左侧被撞得生疼眼尾,嘴角弧度越发扩大。
另旁,宗辞将门关上,脸上依旧泛着滚烫温度。
他从未同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但好歹前天答应人家以身相许,那就要有些以身相许样子。千越兮已经够主动,又默默陪他个晚上,他总得表达下自己谢意。
好会,他才回过神来。
只要有千越兮在,不管是入魔清虚子还是没入魔清虚老祖,都没法动他根毫毛。甚至就连强行将他魂魄转移到鬼域厉愁,也是在宗辞本身表达愿意治疗后才作罢。
若是宗辞自己不愿意,恐怕千越兮后脚就能打到鬼域门口去。
回应他,是少年再度收紧手。
半晌后,宗辞才道:“有些困。”
他站夜,如今不过□□凡躯,自然也会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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