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门主往日里风轻云淡神情被击破地粉碎,动作明明带着本能侵略性,偏偏又柔和到不可思议。
男人深深阖着眼,任由汗珠从高挺鼻梁上滑落,落在他们紧紧相拥躯/体。
好几次,宗辞都差点滑下轮椅,又被千越兮满是薄汗手重新拉回。
不知为何,本应沉沦在深渊宗辞思维骤然清醒两分。
他看到自己外衣堪堪挂在身上,随着摆动幅度滑落到腰/际,皮肤沐浴在冰冷夜风里,泛起细密疙瘩。与之对比却是身上除大片大片被打湿痕迹外,只不过稍显狼狈天机门主。
恍惚间,宗辞觉得自己变成艘孤单漂浮小船,在即将到来狂风,bao雨里苦苦航行,像是只无头苍蝇,怎也找不到应有出路。
天地间充斥着乌云和惊雨,雷声伴随着浪潮滚滚而来,风,bao掀起滔天巨浪,仿佛下刻就要将渺小自己吞没。
水流裹挟着摧枯拉朽力度而来,将航行旅人从船只甲板上拍下,拽着他纤细苍白脚腕,将他蓦然拖入深不见底大海里。
冰冷海水此刻却变得灼/热滚烫,像是壶被烧开沸水,卷着少年理智沉沦,沉沦,沉沦,沉沦到旋转旋涡,没入更深海底,淹没他口鼻,让神智只余下条无可转圜直线,无暇思考更多。
彼此相爱人,即便轻轻碰,也像是明月牵引星辉,燃起世间最浓烈火光。
夜色渐深,月凉如水。
陆洲城内庭院后,茂密栽种成排青竹林立。当月光从乌云背后露出脸来,便也在石板路和泉水边缘映下它们深深浅浅阴影,像是群沉默守卫。
在不远处冷泉后,气氛尽是片旖/旎春/色。
少年跨坐在乌发白衣男人身上,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胸/膛,上半身几乎完全/裸/露,肩头和脊背在月色中闪烁着细腻辉光。
男人只手扶着宗辞腰,另只手没入重重叠叠衣物里,慢条斯理地抚/慰。虽然做着最难以启齿事,姿态却依旧优雅闲适,仿佛眼下正在进行事情和他平日里在天山顶上焚香烹茶也并无区别。
少年心里骤然升起些说不清明心情,只手勾住男人脖子手臂,低头咬住后者滚动喉/结;另只手则悄悄绕到身后,将天机门主难得扎起发冠摘下,让
宗辞浑身上下感官都集中在处,在男人力道下起伏沉浮。黏腻汗水沾染满身,渗着晶莹亮光,宛如抹上层传说中用冰海珍珠磨碎后调成珍珠粉。
少年眼尾红意也更加热烈几分,生理性水光沾染纤长眼睫。
庭雪白胜梨花花苞悄然绽放,被人沾着画笔点上桃花潋滟,艳丽到宛如晕开丹青华彩。
在这样极富韵律节奏里,他终于忍不住轻启唇齿,发出难/耐低/喘。
宗辞声音仿佛剂浓烈猛药。就连月亮都不忍窥探这幕,悄然扯过片乌云,悄悄藏到背后。
只有陡然粗/重呼吸,bao露切。
天机门主声音很低,不复往日清冽,反倒低沉无比。
“阿辞身上好烫。”
“那便劳烦门主为降降火。”
少年轻笑声,尾音像是带着把小小钩子,如猫爪般挠人心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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