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继续,手背却骤然落下滴滴点点温热。
厉愁愕然抬头,正好见到白衣青年脸上滑落泪痕。
豆大泪珠断线样,止也止不住,从剑客眼角冒出,沾湿那簇夜里厉愁偷偷描摹无数遍眼睫,落到细密发间。
他哭,哭还那难过,泪意汹涌,连嘴唇都在无声颤抖。
厉愁从来没见过凌云掉泪。
也许是力道过大,尸骨堆上忽然有个头骨骨碌碌滚落。好巧不巧砸在被弃之旁油灯上,火苗慢悠悠飘到漏出灯油上,也照亮他们紧靠身躯。
宗辞蓦然睁大眼睛,从指尖开始,浑身都在不敢置信地颤抖。
“也罢,即便自欺欺人,师兄也只能同死在起。”
厉愁没有察觉到宗辞异常,他自嘲地笑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宗辞如今神情。
他害怕看到恨。他害怕被憎恨。
许是想到这幅美景早被另人品尝,鬼域之主怒意陡然蓬勃,指尖个失力,不留神便划下道青紫。
厉愁阴晴不定地盯着那道青紫,忽然俯下/身去,竟是直直吻上他紧绷足尖。
宗辞别过头去,垂在旁手无力地收紧,又被鬼域之主根根掰开。
“他碰过你这里吗,师兄?”
沉默或许是抗拒,或许是默认。
张脸上还会露出更加让人心笙摇动神情,连这幅冷淡面具都维持不住。
厉愁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幕,想到即将会发生是,黑色眼眸也燃起熊熊欲/火。
他手指冷到没有丝温度,顺着青年修长脖颈,如同毒蛇般游移到肩胛骨,在肩窝上暧昧地打转。
“告诉,他碰你这里吗,师兄?”
宗辞不想说话,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完全落入厉愁算计里,就像条平躺在砧板上鱼,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或许是无情道本就压抑太多正常情感;或许是厉愁遇见凌云时,后者就已经是元婴大能;或许是凌云剑尊天生就那完美无缺,没有丝毫瑕疵。
那多那多原因里,那长那长岁月里,厉愁都没见过师兄掉下哪怕滴眼泪。
本就是如此,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他甚至还这教导过自己。
可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在
“师兄不要恨。”
只是太爱。即便用这样不堪方式,也想让他属于自己。
黄泉等候千年,以骨血铸就身躯。却是连爱这个字眼都不敢言说。
明明属于他,为何又会同别人相守。
究竟是哪里出差错?
不管是哪种,都能轻而易举为鬼域之主愤怒加把火。
“这种时候,师兄还在想他吗?”
厉愁黑眸完全冷下来,深到看不见丝毫亮光。
他表情疯狂,把撕碎自己衣服,也将身下人衣/带尽数松开。
“咚——”
“师兄怎不说话?”
鬼域之主喟叹着,强硬分开双/腿,将面前人更加推向自己。
“明明师兄身体这美。”
白衣青年卧倒在森森白骨堆里,身后是绵延千万里死亡,乌发散乱,被迫在这样昏暗到看不到几米地方展露自己。
翻卷白衣下摆早就被厉愁推开,腰/带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地挂在腰/间,露出下方双笔直到没有丝毫赘肉长腿,就连足尖也被人掌握在手里肆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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