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虽然比不得佛门佛子,但渡劫期□□也堪比金身圣体,不说万年不腐,千年不腐还是做得到。
对于仙人耳力来说,这点距离根本不成问题,说是千里眼顺风耳也不为过。可看着少年平静面容时,天机门主又打消心头这点疑虑。
罢,不知道也好。
有些事情,不知情或许才算好事。
乌发白衣男人阖眸端坐在轮椅上。
风轻轻扬起他墨发,同少年散落飘起发尾纠缠在起,安静地像是幅永恒水墨画。
当然,要是真出现这样消息,千越兮定不会不插手。而清虚子堕魔又是既定结局,毕竟在宗辞印象里,旁不说,清虚子确厌魔入骨,清高自傲。
虽说无甚关系,脱离师门时也闹得很难看,但如今看到曾经师尊如此,不说心有怨怼埋恨,到底只觉得那些都过去,命运唏嘘罢。
远点地方,风声夹杂着窃窃私语飘过来。
“尊上似乎又闭关,据说这次闭是死关。”
“死关?这也不知道要闭关多久”
贼作父。后又因为莫须有仇恨,辈子踽踽独行在复仇道路。
到头来,大仇没能得报,为爱放弃仇恨,却是是非转头已成空。
甚至就连拜入师门,当初也是怀着满腔仇恨。更别说后来堕入鬼域后,整个鬼域都盼着这位鬼域之主不得好死。如今厉愁身死道消,鬼域张灯结彩,欢欣鼓舞。
白衣少年盯着地上被他掏开片小土坑想,兜兜转转这久,厉愁依旧无亲无友,孑然身。
鬼域人记恨他,修真界人惧怕他,太衍宗人早已将他除名,更莫说其他人。就连清虚子这个,同他也未有多少师徒之情。
旁人或许会不清楚,但如今已经执掌天道权柄千越兮却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在那深深浅浅石柱背后,那扇与世隔绝洞府里,青衣魔尊正闭目于蒲团之上。
若是有人有幸打开石门,正好能够得见天光疏疏漏漏从头顶洒下,落到清虚子如雕塑般僵硬脸庞。
男人早已没有鼻息。
传说中得道高僧佛子坐立千年尸身不腐,火化便得舍利子。
“当初尊上还在太衍宗时候,据说闭关就是十个甲子,如今这才进去月余呢,估摸等们寿元已尽,尊上都不见得能出关。”
邪修沮丧道,“唉,原以为清虚老祖堕魔,们便能多个倚仗,可如今看来不过奢望罢。”
“刘兄莫怕,”另位邪修宽慰他,“外人并不知魔门现状,如今日子总也比以前要好。”
邪修本来在修真界地位就不高,还是人人喊打存在。他们这些机灵,看到点苗头便来投奔魔门,没想到竹篮打水场空,如今难免怨声载道。
千越兮静静地看着少年蹲在地上,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远处那些断断续续对话。
“而且——”
宗辞犹豫下,“到底只是无关人罢。”
清虚子如今到底是个怎样情况,没有人比宗辞更清楚。
那日在陆洲城,清虚子情况就不容乐观,魔念入脑,多半落得个彻底疯魔,不得善终下场。
奇怪是,等这久,宗辞也没有在修真界收到渡劫期魔修大开杀戒消息。如今切尘埃落定后,想起这件事,难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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