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问句,“那少年如何?”
“身受重伤,不过及时护住心脉,并无大碍。”少年斟酌下,“他也是个修仙者,说父母死于妖邪之手,他想投于玄武门下。”
南乡子看眼旁李道玄,身天青道袍男人神色和往常样,瞧不出喜怒,南乡子分明已经习惯,他这师弟直是这脾气,好像活在化外似。南乡子点下头,又对那少年道:“回去转告他,那邪修已死。”
“是。”
李道玄望着那湍急河水,不知道为何,思绪有些飘出去,他记得刚才他出手时,那邪修似乎要躲,看见他脸,吓得顿住。连死都不怕,却生怕自己望着他。那双眼有些像个人,他出手时无意中留分寸。
像是只划道口子,可实际上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孟长青咬着牙,心中却心中庆幸,好在南乡子以为他是个邪修,而这具身体原主人却是个普通人,他把气息收敛,水流冲,反倒给他偷偷溜出去机会。
这样想着,孟长青捂着肩上伤口,拼命屏着气息,等他估计南乡子已经离开时候,终于,他鬼鬼祟祟地浮出水面。
抬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看见自己师伯抓着根雪白拂尘,脚下悬着清明剑,双眼正望着他。他身旁还多个人。
孟长青猛地睁大眼,望着南乡子身旁那个熟悉人,原本还抱着侥幸念头,视线却猛地定住。
那是个非常年轻真人,周围笼着层极淡星辉,看不清五官与眉目,身量修长,青绶束发,头长发从发梢到发根,丝丝皆白。玄武道袍大同小异,即便是真人道袍也仍是普通款式,无非是袖口多两道剑纹。黄祖开宗立派时,亲手悬佩剑于洞明大殿,告诫后世子弟,慧剑断情,真人道袍上那两道剑纹意义大同小异。
孟长青当然认识他,而今仙门统共五位真人,玄武山上有三位。
仙门魁首李道玄,那是他师父。
今天到底是什日子?为什素来连山门都不踏出几位真人全下山?
下刻,道剑气贯冲而下,孟长青忙抬手要躲,却又生生顿住,熟悉至极剑气直接贯穿他胸膛,他咬着牙扭头下子钻入水中,在失去意识前捏诀猛地消失在水流深处。
南乡子看着那邪修尸体消失在水中,神色不变。李道玄伸手揽剑。不远处,刚刚那少年终于赶到此地,瞧见水边两人,忙从剑上跳下,毕恭毕敬地拱袖行礼,“师父,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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