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姚摇摇头,“没有见到。”
孟长青点下头,又想着这些日子房钱还没付清,于是先去付钱,回头,发现姜姚跟过来。
姜姚终于忍不住问孟长青,“道长,那人是谁啊?”他看着咬着烧饼吕仙朝,觉得此人真是粗鄙。
孟长青觉得“吕仙朝”这三个字要是说出来估计要吓着姜姚,他想会儿,忽然笑,对着姜姚道:“那人叫吕来福,从前长白宗修道,犯点错,被师父赶下山。”
姜姚忽然把抓住孟长青,诧异道:“道长,以前养过条狗!就叫来福!”
孟长青回头看向吕仙朝,“什?”
“小道友同你说,昨夜与你长青师兄彻夜长谈……”
孟长青伸手把按住吕仙朝,五指作爪猛钩,吐出个字,“行!”
“多加肉,别放葱花和芝麻,撒点辣子,还有馄饨。”吕仙朝对着他笑笑,“等你啊,快点回来!”
孟长青看着他,终于笑笑,“行!”他把捞大雪剑,敛笑阴着脸往外走。
长青今天起得有些迟,走下楼梯,四下看眼,没瞧见李道玄,只有吕仙朝与姜姚在桌子前坐着。
吕仙朝对着他笑下,“哟!起?”他把碗往姜姚面前放,使唤道:“去,给盛碗粥!”
姜姚慢慢起身,捧着碗声不吭地去盛粥。
孟长青下楼,在桌子前坐,过会儿,发现吕仙朝仍是盯着自己,好像在打量着什。孟长青想起昨夜事,没说话,别开视线。
过会儿,姜姚捧着粥回来,声不吭地放在吕仙朝面前。
孟长青看着姜姚认真模样终于笑下,过会儿,却又止住笑,对着姜姚低低道:“他那名字是他出
吕仙朝坐在原地喝那碗味道寡淡粥,低低地唱道:“郎有情妾有意啊,二八姑娘戴金钏儿,盼着那风往春里头吹啊。”他看眼浑身僵硬姜姚,“听过吗?”
姜姚僵着脸不说话,这是风尘女子唱东西,过去他去南方赶尸,看见许多娼妓坐在小娼楼前唱这曲子,前半段还好,后半段简直不堪入耳,什胳膊什腿,全是些伤风败俗东西。南方多娼楼,不是每个地方都如宣阳以女子风雅闻名,许多南方娼楼里就住着两个姿色平平中年女人,傍晚,女人往前坐就算是生意开张。
姜姚看着吕仙朝,心里觉得这人真是龌龊,指不定从前是个什东西,他从未见过个人从头到脚都冒着邪气。
吕仙朝似乎是看出他心思,眯眼打量着他,嘴里继续低低地哼着,过会儿,却又把视线从姜姚脸上别开,似乎陷入到某段久远回忆中去。
另头,孟长青上街买齐吕仙朝要东西,回客栈把烧饼把扔给吕仙朝,吕仙朝把捞过,就着粥就吃起来。孟长青刚刚在街上没看见李道玄,又问姜姚,“真人回来吗?”
吕仙朝看眼那寡淡清粥,挑下眉,似乎颇为嫌弃。
孟长青问姜姚,“师父呢?”
姜姚道:“看见真人出去,好像上街。”
孟长青点下头,对着姜姚道:“你早上想吃点什吗?去帮你买点。”
“那你给顺便带两个驴肉烧饼,多加肉,别放葱花和芝麻,撒点辣子,最好再包碗热馄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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