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遭人暗害,只剩半魂魄,用自派道门秘术吊着,魂魄勉强不散,苟存性命而已。”年轻男人说到这儿喝口茶,似乎不愿多说。
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满大街对人说自己是怎死。孟长青看他会儿,没再继续问,又道:“看道友谈吐不俗,性子通脱,又是个道门中人,既然寿数已尽,为何不走呢?道门有言,天行有常啊。”
年轻男人望着孟长青,不知为何却是顿许久,终于低声缓缓道:“心中尚有所留念。”
这几个字说出来时候,孟长青忽然觉得股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窜,突如其来种熟悉感让他僵住,他慢慢地点下头,大雪剑受到他灵力影响不由得震动下,被他手压下,啪声响。他见男人望着自己,半晌,终于客气地笑下,解释道:“这剑重铸过,有点毛病。”
年轻男人看眼那把剑,剑鞘上瞧着倒是很普通,看不出是什剑,犹豫片刻,他对着孟长青道:“若是总出毛病,不如换把吧,免得打斗中忽然出岔子,伤着自己便不好。”
年轻男人道:“些春南旧事,见小道友爱听,给他多讲会儿。”他看着孟长青,温和问道:“不知孟道长是否去过春南?”
“去过几次。”孟长青点下头,“好地方,真武派道宗根脚。”
年轻男人望着他,似乎在打量,见孟长青忽然抬头看自己,他这才缓缓道:“瞧着孟道长有些面熟,不知道长是何方人士?”
孟长青微微顿,若这人当真只是个普通修士,当年说不定追着太白妖道打过,他开口道:“也是春南人士,不过很小时候就离开故乡,如今乡土话全然不会说。”又道:“长得普通,很多人都说见着就觉得面熟。”
年轻人视线直留在孟长青身上,许久才轻轻道:“长得也不算普通呀。”
孟长青看着他,瞳中雾气又仔仔细细地扫遍,确定这人没有用术法,这才缓缓点下头,“道友说是,可这剑是师门所赠,还是不换,如今很少用剑。”
年轻男人没多问,点下头。
两人又说阵子话,都是些很杂事,没说到什点子上去,纯粹闲聊。姜姚坐在那儿听着,也不敢打扰他们。
孟长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有些说不上来,这男人说他生前就对太白城有所耳闻,这次过来也没什事,只是过来瞧瞧,开开眼界,说是生前不敢来。这男人说话有些风趣幽默,这点和吴聆倒是截然不同,吴聆小时候耳聋口哑,后来虽然恢复,但仍是不爱说话,有时候情急还会有些结巴。
孟长青试探会儿,什
孟长青闻声顿,望着他没说话。
年轻人见他这副样子,反倒是温和地笑下,道:“道友也是春南人,那真是巧,请道友喝盏茶吧。”
孟长青看着他,半晌,点下头,“行。”
老板娘是认识孟长青,端茶上来时候,她笑着,拿只新杯子,亲自给孟长青把茶倒上,显然,是为以防茶水经过男人手被做手脚。她亲自把茶斟满,对着孟长青道:“慢用。”
“多谢。”孟长青接过茶盏,看向面前男人,道:“吴道长,你这……”他打量圈,“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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