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怕。”李道玄望着他,终于道:“若是你说都是真,你问心无愧,便什也不用怕。”
孟长青莫名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情绪,他点点
孟长青忽然忍不住提下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这实在是太尴尬。李道玄面色明明和平时没有两样,他却能感觉到李道玄不自在,和他如今心境简直模样,好像都不知道怎说话。
孟长青努力平复下心情,终于恢复些,他决定先不去找姜姚,为打散这种尴尬,他对着李道玄说件正事。
“师父,吴聆魂魄没散干净,吕仙朝打算去找他。”他说到这儿换换语气,“这些事需要个交代。”他其实并不敢帮吕仙朝求情,李道玄对吕仙朝印象之恶劣,他从前是领教过。李道玄平日里是个好商量人,但涉及根本时,李道玄眼中绝对揉不下沙子。
吕仙朝终究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邪修。正邪不两立这句话,俗是俗点,毕竟也是条传六千年道门规矩。
出乎孟长青意料是,李道玄这次却没说话,孟长青不知道他怎想。
孟长青出门打算找姜姚谈谈,说说那幻术事,刚绕过长廊,迎面撞上走过来李道玄,他猝不及防,猛下子顿住脚步。
李道玄明显也没有想到会撞见孟长青,微微怔,停下脚步,不着痕迹地整理下宽大道袍袖子,过会儿,袖中手缓缓攥起来。
两人隔着条长廊对视着。
孟长青竟是不敢走上前去,只听见风在耳边徐徐地吹,鬼楼中有谁在吹笛子,吹是正好是相思,软软绵绵调子令人听面红耳赤。玄武山上是没有这种东西,玄武只有黄钟大吕,有劈到天东通天大道。
终于,孟长青步步朝他走过去,他感觉他这辈子都没有这忐忑过,每走步,心跳越快,最终,他走到李道玄跟前,停下来时候竟是莫名松大口气。
他于是接下去道:“师父,吴聆盯上,他知道活着,他会找上,当年是杀他,与他之间迟早要做个结,师父,”他看向李道玄,顿下,低声道:“这些年是拖累您,令师门蒙羞,伤您与诸位师叔伯名声,对不住您。”当年若是听李道玄话,他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地步。
而今想想,他当年是要疯成什样,才能对着心为他考虑李道玄喝出那句“不用你管”,心肺真都被狗吃。他看着李道玄眼睛,终于说出这些年直想说却说不出口话。
“师父,知错,这些年让您操心。”
李道玄看着他,眼神辨不出什情绪,许久才道:“知道错就要改,不能跟小时候样,说就忘。”
孟长青原本情绪还算可以,闻声心头却是突如其来酸,半天才定住心神,他点下头,“好。”他看着李道玄,“以后都听您。”
这点路,走多少年似。
“师父。”
李道玄望着他,过许久,他轻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找姜姚,他跟着吕仙朝学点邪术,去看看。”孟长青似乎有些紧张,双眼望着李道玄。
李道玄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袖子,半晌才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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