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吕仙朝望着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下他肩,压低声音说四个字,“好怕啊!”
白瞎子:“……”
吕仙朝巴掌拍在他背上,差点没把白瞎子拍吐出来,他刷下掀起衣摆,脚踩上城墙,慢悠悠道:“算!算不出来把你
过阵子,李道玄低声道:“人各有命。”
孟长青反应下,意识到李道玄说是吕仙朝,讪讪地说句“是。”他跟在李道玄身边。
吕仙朝与白瞎子站在城墙上,目送着那三道身影消失在尽头,终于,他笑下,也不知道是笑个什东西,他回头看向白瞎子,“你算出来吴聆在哪儿没有?”
白瞎子摸着手中铜板,也不应他。
吕仙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拍下手,白瞎子个腿软差点没站稳,猛地握住手中铜板。吕仙朝挑眉道:“算不出来?”他和孟长青不样,孟长青虽与白瞎子打过不少交道,但若是论熟悉程度,却远远不如他,他对白瞎子才叫真知根知底。
着吕仙朝说番话,大意是劝他要弃恶扬善,说是劝,其实和警告也差不多。吕仙朝听得眉头跳又跳,孟长青在旁盯着他,生怕他忽然就发起疯来,好在吕仙朝还算给面子,虽然没配合,但也没反驳,勉强给李道玄个面子。
终于,李道玄行人打算离开。
吕仙朝显然巴不得和李道玄山水别他娘相逢,见他终于要走,下子就咧嘴笑开,拱手祝李道玄路顺风,字里行间都是个意思:真人,咱们这辈子还是别再见!走好吧您!
李道玄看他眼,吕仙朝年纪说起来其实比孟长青还要小些,晚辈却没有晚辈样子,眼里从来没什规矩,挑眉气势丝毫不输谁,据说打小就这副样子,又横又狂。
李道玄收回视线。
说句难听,别说老底,底裤他都能给白瞎子掀。
白瞎子头上有层细汗,文化人实在招架不住这种流氓作范,他擦着汗缓缓道:“前两日牌楼下倒两块碑,块是‘兵’,块是‘金’,从根裂起,连着地脉下子碎。”
“所以呢?”
“大凶啊!”白瞎子忽然扭头对着吕仙朝道,“真是大凶啊!可不得!那吴聆可不得!”他说着话还要抬头擦汗,“从未见过如此凶煞象!可怕啊!真是可怕啊!两块碑下子就碎!”
吕仙朝笑声,白瞎子当场住嘴,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李道玄行人离开时候,吕仙朝倚着城墙抱着手,依旧是往常那副样子,他目送着三个人离开,背着大雪剑孟长青忽然回头看他眼,吕仙朝微微挑眉,似乎想说话,却没有开口。然后他扯开嘴笑下,招牌式“吕仙朝”皮笑肉不笑,好像阳光都被刷得亮堂些。
孟长青这才回过头跟着李道玄继续往前走,走两步,心中却是隐隐约约又生出不安。他临走前与吕仙朝商量过吴聆事,吕仙朝已经答应他,不会轻举妄动,孟长青本来心都放下来,此时此刻却忽然不安起来。
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去,城墙下,吕仙朝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粼粼阳光。
孟长青莫名有些失神,直到李道玄看他眼,他这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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