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见着吴聆,那孩子才十多岁,性子极为偏执,没有什善恶观,丝毫不见其怜悯之心。他当初并没有同孟长青说过这事,来是想着两人今后应该无所牵扯,免得小孩伤心,二来是想着吴聆毕竟年纪小,年幼时落入邪修之手吃许多苦,心性有所变化是正常,吴聆又是吴六剑夫妇唯儿子,该给他个改过机会,他当时见吴聆坦诚认错,确有真心悔过之意,孟长青又没有出什事,于是就没有多做苛责,只隐晦地同长白宗掌门吴洞庭提句。
前两日孟长青同他提到吴聆,他没有多说什,可今日见着吴聆,他却有种隐隐不祥感觉。
那吴聆如今二十多岁,谈吐不俗,性子温顺,照理倒是没什不好,可他却察觉到两丝异样。他是天生金仙,除能与四时相通外,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能感应到魔障。世人心中皆有魔障,连孟长青都有,孟长青心底害怕长白宗弟子,怨恨孟观之,他知道孟长青幼年时曾做噩梦,亲手拿着刀遍又遍砍下孟观之头颅,血溅满脸满身,他穿入孟长青梦境中亲眼见着那幕,十岁孟长青表情极为狰狞,举着刀不停地说着“砍死你”,那样子与平时乖巧又良善样子完全不样。
所有人心中都有魔障,有人能解开心结,有人却穷其生都走不出心底魔障,但绝大多数人都能扼束住自己,并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可今日,他见着吴聆,他发现吴聆浑身没有丝魔障。
他也就顺势关孟长青阵子禁闭,这事儿也就算交代过去,结果他没想到李道玄直没有接话。谢仲春说到最后没忍住疑惑地看眼李道玄。
李道玄不知为何真没有说个字。
最终,还是南乡子接过谢仲春话,谢仲春顺着台阶下,说是关两日禁闭好好反思。
孟长青低下身,“多谢师伯。”
南乡子这边也看出李道玄异样,他看眼直没说话李道玄,瞧李道玄望着孟长青,他略思索,找个由头,留这对师徒单独处处。他与谢仲春出去。
已经不像是活人,表面依旧光鲜完好,内里却是空空荡荡,那气息太过干净,他隐隐约约竟是觉得有些不祥,这世上能让他觉得不祥东西,已经多久没遇见过。可他再仔细看去,那感觉又逐渐消失,仿佛面前站着就是个心思单纯年轻修士,没有魔障,心向道,如此看来,倒是个天资与心性都极好后辈。
李道玄思索许久,第次心中生出疑惑来。
孟长青跪在地上,不知道李道玄在想什,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慌张,见李道玄不说话,他也没敢说话。
李道玄望向他,终于开口道:“今后不要再与吴聆有所往来。”
孟长青愣,有些不明白,脱口问道:“
大殿中终于只剩下李道玄与跪在地上孟长青。
孟长青见两位真人走,松口气,他慢慢地抬头看向李道玄,“师父。”
李道玄望着他没说话。
孟长青这才记起刚刚李道玄似乎直没说话,句都没有,他心里下子忽然有些紧张,“师父,弟子知错,您别生气。”
李道玄看着跪在地上孟长青,终于道:“没有生气。”他确没有生气,他只是想起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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