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观修士剑已经被重新拾起来清洗好,摆在那空无
“这是邪术。”
“是啊。”
“你个长白弟子,从哪里习得如此凶煞术法?”
“那话说起来就长。”他把那团微弱煞气放在孟长青手中,却没有多做解释。
孟长青看着手中煞气没说话。过片刻,个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他抬头看去,是陶泽。他以为陶泽还要说什,却听见陶泽道:“他说对,你个人要弄到什时候去?”
哪门子活着?”吕仙朝在旁说着话,少年质感声音说不上来凉薄,“迟早都要死,趁早死解脱。”
陶泽直接拦下孟长青,“你干什去?”
孟长青停下脚步,“既然救不,就让他们解脱吧。”
陶泽听出孟长青话里意思,下子抓紧他胳膊,“道门铁律,修士不得滥杀。那都是活人,你下得去手?再说,杀这多人,你不怕走火入魔?”他看着孟长青,明明本该是义正言辞,他却不自觉地颤抖,仿佛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他伸出手抓着孟长青,“人各有命。”
孟长青问道:“什是命?”
不知道过多久,灵力从那树下腾起来,像是汪池水,淹没整座江宁城,所有魂魄都逐渐沉入水中去。
陶泽听见那凄厉惨叫声逐渐小下去,最后归于平静,他喉咙里发不出点声音,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这做是对或是不对。
离开吕仙朝抬头看眼那些灵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两人宁可冒着自己魂魄碎裂仙根尽毁风险催生灵力,也不愿意用邪术。十四岁少年站在城门口,这座曾经被誉为“吴地阆苑”西洲古城,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骸骨抵拄,少年就静静地看着那些场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然后他转身往城外走。
吕仙朝无声无息地消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当他在雨巷中催动身体中煞气那刻起,他就知道,他修道生涯结束。各地修士很快就会赶来此地,道门容不下个邪修,好在他也从没喜欢过自己选择这条路。
青屏山,吴地道盟修士下山,玉阳子带着人来到天虚观,救出躲在里面百姓。其余躲过劫修仙世家也渐渐从西洲城各处,在他们庇佑下,有小部分百姓还是活下来。劫后余生,百姓们走到大街上,寻找自己亲人,或是子女、或是父母、或是手足,他们翻找着具具面目全非尸体,从早晨直找到深夜,女人抱着孩子尸体坐在长街上,低头遍遍地亲吻着她额头。悲戚气氛直笼罩着雨中西洲城。
陶泽闻声忽然顿住,医者父母心,面对群垂死人却束手无策,对于个药师而言,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懂得那种无能为力滋味。他抓着孟长青胳膊手有些僵住,孟长青从他面前走过去,他本来可以拉住他,却在那瞬间任由孟长青走过去,直到孟长青走远,他手仍是僵着。
吕仙朝往前走去。
“你这杀要杀到什时候去?”
孟长青正在抹去个女人魂魄,闻声抬头看去,吕仙朝站在他面前。
吕仙朝抬手,缓缓在手中凝出团煞气,他身体其实很虚弱,那煞气也很弱,他看向孟长青,“换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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