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天又天过去,初春时节,雪逐渐融化,药室山顶梨花次第开放。没有人数过这是玄武第几个春天,漫长岁月将切都变得琐碎寻常,日升日落,朝朝暮暮,弟子们上山又下山,来又离开,这世上什都会变,就连东临大海都有沧海桑田说,惟有玄武山前道碑依旧伫立在万古之巅,好像永远都不会变。
在外界血雨腥风时候,玄武直风平浪静,直到这切被几个从远道而来修士打破。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年夏末。玄武清波道人接见那几位修士,当得知他们来意后,他派弟子去通报南乡子,南乡子当时正在与谢仲春在乾阳峰喝茶。
谢仲春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道:“他怎找你?”按例这种事情都应该先找他才是。
南乡子倒是八风不动神色如常,淡然道:“出大事。”他放下杯子,问那前来通传弟子,“说说吧,怎回事?”
底下玄武弟子道:“禀掌门师祖,吴地道盟与蜀地世家登门拜见,称扶象真人座下玄武弟子……玄武弟子孟长青与长白叛逆吕仙朝修炼邪术、残杀吴地修士与百姓。”
至没反应过来已经讲完。按照惯例,所有弟子要交篇自己有关这道书见解,所有人都开始埋头写,孟长青过会儿也开始写,写完后大家便开始个个心惊胆战地往上交,他看完,没说什,众弟子们纷纷松口气。轮到孟长青,孟长青明显比平时要紧张,在看完孟长青交上来东西后,他皱下眉,望向孟长青。
“这是你写?”
“是。”
“刚刚说话你听吗?”
孟长青下子没声音,时之间大殿中所有弟子视线都投向他,屋子里半点声音都听不见,他好半天才道:“……对不起,,真人,……听,……”
谢仲春下子站起来,“荒谬!孟长青人直在玄武,何来修炼邪术残杀修士百姓?”
“孟长青不在山上。”南乡子打断谢仲春话,“他多日前下山去。”南乡子说话时候在心中想:竟是还没回来
李道玄没想到孟长青会交上来这样份东西,若是换谢仲春,看见这文章当场就会大发雷霆,这无关《衡经》是否晦涩,而是孟长青完全没有理解《衡经》要义,许多地方不知为何修改遍又遍,恐怕最后连孟长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他没有多说什,将那篇文章重新放回到孟长青手中,“重写份。”
孟长青接回那篇书,众人都望着他,他攥着那张纸手有些发白,“是。”
李道玄停下回忆,又望向那几本手抄书,孟长青将那篇道经反复抄无数遍,每篇下面都有从别道书摘下来注释,几乎所有《衡经》有注释版本都在这,后面附着见解。或许正是极力想要做最好,反而因为过分紧张与在乎而没有做到。李道玄本本翻过去,翻完,没有放下,也不知是在想什。
他将那几册手抄道书整理出来,用书匣装好,他走进自己房间,将那几册道书摆在自己书架上。窗外,雪飘落下来,他在书架前望着那几册书,室轻烟笼去他神情。
就像是每个下山玄武弟子样,孟长青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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