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春与南乡子到洪阳大殿,玉阳子已经在那里等很久,见到两位真人,他忽然上前步跪下,“真人救!晚生玉阳子,求两位真人下令诛杀邪修孟孤,救吴地道盟于水火之中!”
毕竟是吴地道盟堂堂宗主,忽然就跪在自己面前,谢仲春与南乡子都没想到。
是夜,命弟子送走玉阳子,谢仲春与南乡子两人在洪阳大殿中坐下,有弟子上来掌灯,谢仲春让他下去。
谁能想得到呢?孟长青是真疯,小时候瞧着如此怯懦个人,胆子竟是如此之大,做别人想都不敢想事情。孟长青造个人间酆都出来,在生死之界上立块碑,如今太白鬼境已经落成,他似乎是已经成功。
即便是如今杀孟长青,那庞然幻境也依旧横亘在北地,太白城成鬼蜮之地。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当初便不该收他!”
殿中没有声音,李道玄直没说话,还是南乡子替谢仲春打个圆场,道:“他这心性,若是当初找个普通百姓家收养他,远离前尘旧怨,碌碌生或许反倒是种解脱。”
李道玄过不知多久,才终于低声道:“或许吧。”
那三个字落地时很轻。有几只黄鹤穿云过水,落到紫来大殿瓦檐下,无声无息。李道玄没声音,双眼落在殿外,也不知是在望些什。
李道玄其实已经有些忘记当年为何会带孟长青上山,他隐约记得,那是个清晨,他原已经将孟长青交给江平城对夫妇收养,后来却又不知为何折回去。时节是早冬,江平城昨夜刚刚下场第场雪,他站在屋檐下等会儿,回头望去,年幼孟长青正半躲在走廊柱子后面瞧着去而复返他,小孩慢慢地睁大眼,眼中万分欣喜。
从此,这北地纷争怕是要多起来。
南乡子轻叹口气,“他倒真有几分魄力,这出确实是出人意料。”
谢仲春拧眉道:“你前阵子还说孟长青当众虐杀吴聆,心性极端,如今倒是颇有几分赞同他意思?”
他带孟长青回玄武。路上,年幼孟长青紧紧地抓着他道袍袖子,刻也不敢松开,似乎是生怕他消失。他怕年幼孟长青摔着,放慢脚步,年幼孟长青忽然仰起头对着他极轻地喊声“师父”,他停下脚步,低头看见双晶莹眼睛。很奇怪,应该从没人教过孟长青要这喊,或许连小孩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喊些什,那两个字又意味着什。
这是第次有人喊他“师父”,他于是记得很清楚,他带着他回玄武,带回放鹿天,给他套玄武弟子道服与块玄武玉牌。从此以后,孟长青便留在玄武山上。
李道玄如今回想起来,觉得这切似乎从开始起就带着些意味不明征兆。南乡子与谢仲春不知是何时离开,大殿中只剩下他个人,他从久远回忆中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攥下道袍袖子。
谢仲春与南乡子离开放鹿天后,同前去紫来大殿,走到半,有弟子走上来,道:“参见师伯祖!掌门!吴地道盟玉阳子在山外求见。”
谢仲春显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脸疑惑。南乡子道:“紫霄道人弟子,如今吴地道盟掌门人,挺年轻个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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