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看向孟长青,却发现孟长青在低头擦桌子上灯油,显然刚刚点灯时候,热油泼出去。他能看出来孟长青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是心里藏着事,他正要说什,忽然他看见个东西从孟长青袖子里滚落出来,孟长青自己没察觉。李道玄盯着那东西看很久,烛光摇晃不止,他清晰地看出来那是块白玉佩。他认识那玉佩,从少时起孟长青就直带在身上,直可以追溯到许多年前祁连山上往事。他看眼孟长青,没说话。
这晚,姜姚练完剑回到宿处已经很晚。南乡子最年轻弟子许长清今晚在山上守夜,瞧见他回来和他打声招呼,并提醒他动作轻点不要打扰到别师兄弟。姜姚立刻点点头,蹑手蹑脚地回屋子。许长清和守夜弟子见他那副样子都忍不住笑,大约是觉得这师弟确实可爱。
姜姚回屋就躺下睡,窗外雨不知何时大起来,风吹着窗户发出砰砰声响,他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许长清行人巡完夜后正好路过姜姚屋子,他们发现姜姚屋子里没熄灯,以为他还没睡,下刻窗户上忽然倒映出个人凭空弹坐起来身影。众人吓大跳。
众人推门进去,发现姜姚眼睛瞪得极大,满头冷汗地坐在床上,听见声音后姜姚回过头来,牙龈和嘴唇上都是血。
望着他,道:“去趟书阁。你有心事?”
孟长青下意识地想起白天发生事情,道:“没有,想起些过去事情,没有什特别。还有就是吕仙朝今日离开玄武。”
“他事情掌门找聊几次,玄武与他没有恩怨,但也确容不下他。他走也好,终究不是路人,今后再见玄武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孟长青知道李道玄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慢慢地点下头。他能感觉得出来,李道玄和谢仲春对吕仙朝看法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倒是南乡子对吕仙朝态度有些微妙。谁也不知道南乡子在想些什。
李道玄对着孟长青道:“进来吧。”
有个师兄手里伞啪声掉地上。
姜姚做个梦,个很古怪梦。自从他听孟长青说那段往事后,他脑海里就有些画面在飘,他以为这是自己想象出来,直到刚刚,他在梦中梦见孟长青今天讲述那些事情,每幕都清晰地就好像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样,连鲜血顺着剑柄流过虎口感觉都无比地真实,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惊恐地睁大眼,忽然他尖叫出声。
许长清下子冲过去,“师弟你怎?”众人也围上去,有师兄立刻去给倒杯水,“喝口水!这做噩梦吧?”
姜姚浑身都在抖,话都说不出来,而与此同时,脑海里那些画面还在不停地跳跃,每跳跃次他脸就更加白上
两人进屋,孟长青去点灯。刚点上,孟长青似乎想到什似,手里动作放慢,问道:“师父,您有没有怕过什东西或者人?”话音刚落,孟长青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个很蠢问题。
果然李道玄问他:“你在害怕吗?”
孟长青立刻摇下头,“没有,只是问问。”
李道玄思索会儿,道:“没有害怕东西或者人。”
孟长青慢慢地点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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