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虚和道人带着嫡系长白弟子去
趟月亮城祭拜两位真人，李道玄也去，长白弟子们分明不愿意见到孟长青，孟长青就跟着谢仲春留下守着太白城和寒城。谢仲春比长白弟子还要不待见孟长青，李道玄走，他便打发孟长青滚。
碧海寺，姜姚正个人躲在寺院
台阶上听着北地僧人讲早经，白鹰盘旋在天空中，雪落下来。僧人们说是北地有名弘光法师坐化故事，讲个普通人是如何成为
“
和乾阳真人他们起来。”姜姚眼神有几分闪躲，好像不怎
敢看孟长青。
孟长青问他，“你怎？”
“、来路上听说两位长白真人死，心里害怕。”
孟长青显然没怀疑，不轻不重地捏下他肩，“你修为不高，留在此地太过危险，过两日长白弟子会护送两位真人离开北地，你也跟着他们离开，过冬青河就回玄武去吧。”
姜姚不吭声，过会儿又用蚊子似声音问道：“道长，来路上，看见许多长白弟子围在那大殿外，那里面就是两位真人……”
两人往后禅院走。李道玄直没说话，孟长青知道他心里难过，他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师父。”
李道玄走进屋子时候，听见孟长青在背后喊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师父，人间正道必然昭彰，两位真人会瞑目。”
旁僧侣提着昏黄灯站在雪里望着孟长青，似乎被这年轻道人言语中力量所触动，李道玄则是好久都没说话。
孟长青顺着他方向看去，点下头，“嗯。”那里面放就是长白真人尸身。
等到孟长青离开后，姜姚这才重新转头看向那院墙方向，远远可以望见拔高地基上伫立着佛殿，外围有长白弟子守着。姜姚脸上表情好像是怔松，又好像是茫然，遥远地方有晨钟声传来。
他脑海里有幕画面闪过去。不知是多少年前祁连山上，穿着碧海青天纹道袍老人低下身与他平视，把他揽在怀里柔声说着话。在姜姚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这温柔地和他说过话。
他反应过来，猛地抬手用力地捂住嘴，浑身都开始抖，却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他忽然快步往台阶下走。
姜姚走太快，没注意到孟长青早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将他系列古怪反应尽收眼底。孟长青极轻地拧下眉。
第二天午夜，谢仲春带着玄武弟子们抵达北地雪原。他们行人其实先李道玄出来，不过没有李道玄与孟长青快，又因为其他事在路上耽搁两天。
孟长青抱着大雪剑站在门口看着谢仲春走进去，站片刻，他也跟着进去。李道玄和谢仲春坐在堂前商议会儿，两人让李岳阳带着弟子们在城中各处设下阵法，太白城若是没什异样，就先把人撤出来。旁孟长青听着李道玄声音，食指无声地敲着大雪剑，过会儿，他好像察觉到什似，转头望向个方向，姜姚站在角落里动不动，失魂落魄。孟长青有些意外他竟然也跟过来，多看他两眼。
出门，姜姚正要往外走，只手忽然按上他肩，他下意识僵，慢慢回头看去。
“道长？”
孟长青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也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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