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长青自认识白瞎子以来最震惊
次。
白瞎子相当无奈，说实话，她是蛇，本来审美就和人相差个十万八千里，在蛇眼里之前那个四五十岁瞎眼男人和她现在这个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啊，能用不就行
吗？再说，哪来这
多完整又新鲜尸体给你精挑细选？
孟长青觉得自己可能要花段日子来接受这个现状，下刻他就看见白瞎子抬起手对着店家招呼，“再来盘鸡！”小姑娘嗓音完全是少女特色，又脆又甜。
孟长青忽然就觉得接受现状难度比他想
剑阁外雨停，天蒙蒙亮，林间石阶被照亮。李道玄看眼窗外，道：“回去吧。”
孟长青跟着李道玄沿着山道走，他总觉得这场景像是很多年前，李道玄第次带着他上山。他忍不住又看向晨曦微光中李道玄，看着看着正有些失神，忽然李道玄回过头看他，孟长青反而被吓下。
李道玄看他会儿，对着他道：“走路时看着些脚下路。”
孟长青点点头，“嗯。”
三个月后。
：“那鬼魂应该是他亲人，弥留人间太多年，许多事情已经记不清。”
“亲人？”
李道玄道：“大约是，她自己也记不清。”
孟长青问道：“那位师叔呢？”
“他拜入山门同年，死于邪修手中。”
南蜀，断流城，切刚刚恢复生机。
街边客栈中，孟长青看着面前少女，又看眼少女胸前挂着那串铜钱，他陷入某种意义上沉思，终于他问道，：“你是白瞎子？”
少女吃着点心和酒，点点头，出口是脆生生少女嗓音，“是
啊！”见孟长青那眼神，白瞎子只能又解释遍，“跟你说肉身早在那年吴地就被吴聆给砍，个灵体，只能附身在尸体上啊，那前阵子不是闹魔物吗？死里逃生后，那身体没过两日就腐烂，只能找新，又不是回回都能找到合适。”
孟长青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小姑娘瞧着十四五岁样子，张肉嘟嘟圆脸，说话语气神态和白瞎子模样。下刻，他似乎是想到个以前从未想过问题，问道：“能问下，你真身是男还是女？”
少女叹口气，对着孟长青道：“真身是蜀地万年灵蟒，冬日天冷时候是雌，夏日天热起来时候是雄。”
孟长青瞬间没声音。
李道玄道：“找到剑穗后，下山交给她，那时你刚从她那里拿走大雪剑。她听完这些年发生事情后很快消散，消散前托将剑穗带回玄武。”
这间侧殿里摆着将近六百多柄仙剑，有系着剑穗，有没有，每柄长剑背后都是个无人知晓故事，这枚剑穗背后故事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但它真实地存在过。或许在很多年后，会有师父领着新收徒弟来剑阁中挑选佩剑，徒弟看见这柄长剑，他会问师父，为什这把剑剑穗看上去这奇怪？而师父会告诉他，曾经有个玄武修士为降妖除魔而死，这是他家人在他上山前送给他。
李道玄看向孟长青，“既然答应那些鬼魂，要帮他们达成心愿，就尽力去做到，不要辜负他们信任与期望。”
孟长青用力点头，“是，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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