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道:“算下,李道玄和孟长青事也该办差不多。过两日是年节,年节之后要召开东临道会,今年这道会必然是放在玄武山上,这是魔物之乱后第场大典,应当隆重些。李道玄是玄武真人,又是道门金仙,怎着都该露个面。是打算让他们两人回来趟,之后他们想要下山,就还是由着他们去。”
谢仲春想起来还有这回事,道:“孟长青回不回来由他,李道玄要回来趟。”过会儿,他忍不住道:“当初就说,没有这样规矩!玄武真人就应当在玄武山上待着,如今这找不见
抚着惊堂木,口若悬河,说故事那叫个精彩绝伦,仿佛是他亲眼所见般。每过会儿茶馆中就会响起喝彩声,整个场子人都被他吸引过去。他说到最后,魔物之乱,孟长青要与吴客同归于尽,东临海上火焰滔天,玄武大阵打开,天地混沌,寰宇初张,孟长青与李道玄从阵法中出来,金仙灵力涌过八百里山脉,天地片大白。故事戛然而止,茶馆里客人久久回不过神来,忽然全都起身纷纷叫好,有人喊那说书人再讲出。说书人见众人热情难却,于是重新坐下,他思索片刻,李道玄与孟长青事情是决不能胡说,他忽然抬手抚上惊堂木,道:“好,那再讲出。”他抬头看眼前人,压低声音道:“你们可知,孟长青和长白宗大弟子吴聆那些往事?”
玄武山,乾阳峰。谢凌霄正在照料李岳阳养那些花花草草,趁着好不容易有合适太阳,他连忙将花草盆盆地搬到院子晒日头,追着移动阳光,不会儿就满头是汗。乾阳峰下,李岳阳正在指点几个新弟子剑术,她看着那群弟子扑棱着在山坡上御剑飞行样子,拧着眉头好半天没说话。紫来大殿中,南乡子正准备沏茶,他刚得套新茶具,是位吴地故人送来,上好白瓷,流光溢彩,他爱不释手,拿起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乾阳大殿中,谢仲春正在练字,凝神许久,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个字,“冬”。
转眼过去,寒风凛冽,玄武山上飘起来小雪,山林雾蒙蒙恍如仙境。
临近年关,冬雪纷纷。
南乡子今日约谢仲春来山上喝茶,谢仲春迟到,到时候似乎压着怒气。南乡子问道:“怎?”
谢仲春道:“没什,些坊间流言,近日不知怎在道门传开。”他看上去并不想多提,大约是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南乡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不知道最近道门又传起什来,问道:“什流言?”说着话他给谢仲春倒杯茶。
谢仲春神色不大好看,喝口茶,道:“还不又是孟长青!”
南乡子有些意外,他感觉自己有好阵子没听见“孟长青”这三个字,算下,自孟长青与李道玄离开玄武,这眨眼都大半年吧。孟长青离开玄武后,直没在道门露过面,显然是有意低调,道门中关于他流言也逐渐消寂下去。怎隔小半年又闹起来?他也没多想,孟长青传来传去事情就那些,他对着谢仲春道:“流言罢,过阵子自然就散,道门中人忘性大。”又道,“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谢仲春皱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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