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低头半晌,抬头看向李道玄,低声道:“腿软。”然后道:“好怕师伯现在走回来。”
李道玄感觉到那只紧紧抓着自己手,时也不知道说什,忽然别开视线,又笑下,他也慢慢地握紧那只手,没有再松开。他知道,孟长青不会再放开这只手,少年人占有欲啊,抓住什东西就定是属于他,辈子都是属于他,冲动热烈不管不顾,也从来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写,总之抓住就绝对不放开,心里想着什事情,双眼睛里全都览无余。
李道玄低下身与孟长青平视,他伸出另只手去摸孟长青脸,很轻地擦去他额头血,过会儿,他抵上孟长青额头偏低地方,心里是从未有过宁静,风中大雪纷飞。
紫来大殿外,那原本两个被罚抄书小道童坐在高高台阶上看雪,他们正为今日逃过劫而庆幸,开心地说着话,个道:“今年雪真好大啊。”
另个道:“们下山去玩吧。”
欢师父,这些全是错,可是真喜欢他。”
谁也没想到向懦弱孟长青会突然说这句,声音还不小,字字掷地有声,连南乡子都诧异。李道玄直注视着孟长青,闻声眼神微动,孟长青对着谢仲春道:“师伯,做错许多事情,但是这件不后悔,永远不后悔,喜欢师父,这辈子都喜欢他,死也心甘情愿。”
谢仲春没想到孟长青是句也没听进去,事到如今还在胡言乱语,他真是怒极,浑身都发起抖来,下刻,李岳阳手中剑忽然脱鞘而出,李岳阳下子抬头,“师父!”谢仲春手中握住清明剑,剑要砍向孟长青,砍死百。
“师兄!”李道玄眼中蓦沉,下意识要出手阻拦。
清明剑停在孟长青额前,几乎抵着他眉心,头发与衣服全被剑气吹得鼓起来,孟长青没躲也没避,仿佛死在那剑中也无怨无悔,他看着在最后刻猛地停住剑谢仲春,句话也没说。
随着两个小孩踏着枯枝踩着雪跑下山,万众瞩目东临道会终于拉开序幕,各派掌门已经到玄武山上,又是年春风将到,东临玄武海上冰层初融,流水缓缓淌过,发出清越响声,就像是铃铛声样。
谢仲春盯着他很久,终于道:“孽障,真是孽障!早知今日,当初怎着也不该收你入玄武,全成冤孽!冤孽!”他失望至极地收剑,没再看孟长青,也没看李道玄,甚至连南乡子去拦他他也没有再说句话,直接拂袖转身离开。李岳阳与谢仲春见他如此,立刻跟上去。
南乡子看眼额头有血孟长青,道:“平日里畏畏缩缩话都不敢大声说,今日倒是哪里来血性。”他说完这句便也离开。
庭院中只剩下阶下跪着孟长青与廊下李道玄两人,孟长青抬头看着李道玄,两个人隔着纷飞大雪对视很久。
李道玄走到孟长青面前,孟长青忽然对着他很轻地笑下,他抬手抓住李道玄袖中手。李道玄手修长又冰凉,握住却是软,让人想象不出这只手中拥有力量,他握紧就没松开。
李道玄看着他,终于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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