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许星纯直都憋着股劲。
只要等来点火,他就能烧只剩下灰烬。
“你心疼?”她大着舌头,喝酒就喜欢说胡话,也不管醉没醉。
“是不是太美?”她又问。
“是啊。”许星纯淡淡回答。垂下眼睛,骨骼分明手指,带着冰凉刺骨冷意,却用着很温柔手法,揉着肿成馒头脚踝。
“对,太美。”付雪梨点点头,“所以做什坏事你都会原谅吗?”
“比如。”
“嘶,别碰别碰,有点痛。”付雪梨脸颊有些发红,忍不住想挣扎,嘴唇有些抽搐。
许星纯动作滞。
“别动。”他低声说,然后去旁边打个电话。
接通后,说两句,电话那头随即破口大骂,“许星纯你丫没学过医啊?!!崴个脚至于,还专门打电话问,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老子刚刚做完台手术你知道吗!!破大点事大半夜扰人清梦,神经病!”
这个声音在夜里有些太大,许星纯听面不改色,付雪梨都有些尴尬起来。
把。所以喝多准误事,付雪梨整个人迷迷瞪瞪地,下台阶时候又把脚崴。
倒霉透顶-
夜里是被冻醒。
付雪梨喝得有点多,在客厅沙发上睡得很死。她抱着不知道哪来毯子坐起来,抬头,晕天花乱坠,眼前似乎有晃动重影。
头顶小吊灯啪地按开,付雪梨收回手,转头,吓大跳,“——啊!”
“比如”付雪梨还在想,可是他手里用劲,又弄痛她。
她心里想,许星纯果然还是那个样子。
不论怎装冷淡与漠然,都掩饰不自己天性。
她早就看清。
他就像把枯草,多半时候是沉默地,把自己藏得极为深沉,但骨子依旧无法压抑歇斯底里。有时候,甚至连掩饰都懒得。
幸好家里还有碎冰块,可以敷敷。许星纯身上有伤,行动不太方便,只有只手能用劲。他用种很别扭姿势,半跪在她面前。
“好疼。”付雪梨差点哭出来,另只脚蹬上许星纯肩膀,想要脱离桎梏。
“付雪梨。”许星纯有稍微停顿,“别闹脾气。”
“没闹脾气,可是很疼。”
他等会,似乎轻轻叹口气,“忍下。”
“许星纯,你装神弄鬼干嘛,想吓死啊?”她惊魂未定,酒都醒大半。
“去房里睡。”他声音有点沉闷,却没解释自己在黑暗里坐大半天奇怪行径。
付雪梨拧着眉头,视线对好焦距,“知道。”
结果只腿放下来,立刻痛得倒抽口气。脚背脚踝全部红肿片,高高地鼓起。
落在旁边人眼里,又是另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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