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独自伤心难过这久。
转眼日渐黄昏,只有付雪梨个人安静坐着,坚持看着把纸燃尽。似乎只要这团火燃尽,往事就能干干净净,无忧无虑-
“许星纯,想好。”
在付雪梨这句话说完瞬间,电话那头,没声息。
哭得太久,她声音完全嘶哑,顿顿才能继续,“如果你想听,在临市,现在就能来找你。”
把付雪梨直以来自欺欺人,拿来自安慰层表皮碾碎地稀烂。让她全身血管筋脉感觉被断掉,五脏六腑全部冻结。
付雪梨呼吸困难,止住话音,顿会,“你们把生下来,可能就是个错吧。这几年,感觉自己活像个笑话,埋怨很多人,埋怨叔叔,埋怨你们,甚至还埋怨过他。埋怨他,为什给不他长久爱情,他就要抛弃,从此消失。”
“多怕寂寞啊,舍不得他,但是他这多年都没有回来。”付雪梨感觉有咸湿泪水掉进口里,“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日复日地害怕,会犯你们这样可笑错误。”
“只是觉得他适合更好女孩。”她深深埋下头,“但是知道,不敢承认。这些全都是冠冕堂皇,让能心安理得,好好过日子借口。”
是。
这个陵园,付雪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她手里捧着路上临时买纸钱和鲜花,慢慢拾阶而上。
墓碑上有张古老黑白合照,男女微微笑着,男人英俊,女人柔婉。皆是年轻时容颜。
——付雪梨亲身父母
她茫然地盯住那张照片,眼睛应激性地眨眨,不知道该说什。放下白菊,又脱力地蹲在边,发很久呆。过半天,才想起要烧纸。
“爸”略停顿以后,又艰难地喊,“妈。”
“你在哪。”许星纯问。
付雪梨坚持道,“来找你。”
那边过好会,才打破沉默,说出个地名。
——他们分手地方。
好像过很多年,又好像只过几天。这所大学哪儿都没变,熟悉到树木,楼亭建筑。晚上七点以后,校园里路灯亮起。来来往往许多结伴学生,老师和大学生混杂在起,分辨不太出来。女生宿舍楼下,有对对抱在起如胶似漆,怎也不分开情侣。
直到现在,付雪梨才敢承认——许星纯过这多年,从来没有,没有秒放弃过喜欢她这件事。
付雪梨从小就看得清身边人,谁和谁相配,谁和谁不合适。
她知道两个世界人不应该在起。
这是她直都懂道理。
可是她还是辜负许星纯这多年。
话出口后,鼻腔酸胀地难以忍受,眼里滚烫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她忙抬手胡乱地去擦,苦笑道,“其实知道可能做错事,但是今天才敢承认,是不是很胆小懦弱?”
“有个傻瓜他很爱,很爱很爱。”付雪梨下巴垫着膝盖,整个人蜷缩起来,把火点燃,哽咽道,“总以为,他把所有事情都跟说。”
付雪梨感觉嘴唇在哆嗦,说着说着就自己笑起来,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
她知道,其实许星纯什也不会对她说,于是她也就假装什也不知道。
可是马萱蕊话,字字都像记重锤,狠狠砸向她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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