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祁脑子里片空白,无数疑问得不到解决,他弯弯自己手指,试着控制力道让自己从床上下来。忽然有道不容置喙力道从旁边攀上来,紧紧抓住他冰冷手。
金发男人眼底依然还有青灰色,他就这如同沉默雕像站在那里,如同被抽空灵魂,等到宗祁穿越漫长时间缝隙,梦境和记忆边角回来之后,才恢复属于个人类应有感情和反应。拉斐尔遍遍呼唤着宗祁名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密不可分。
虽然在视线接触到宗祁眼睛时候有微微凝滞,但也只是转瞬之间,立马又恢复往日平静,快没有点异常。
“拉……斐尔。”
刚开口,宗祁就觉得自己嗓子如同干裂般疼痛,下秒就有人拿着杯子,温柔将冰凉液体从他唇边轻轻倒进去,将他干裂喉咙滋润。
眼皮很沉重,比铅还要重,刚接触到光源瞬间习惯性分泌出泪水来。
会有光,那是天堂吗?
这里是伦敦处静谧私人医院,拥有国际顶尖设备,无数精密仪器环绕着他,尽职尽责为床上人统计切身体数据。有浅浅阳光正好从窗外部分打进来,却又被厚重窗帘毫不留情挡在外面。
入眼是片洁白,宗祁眨眨眼睛,愣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天花板。
嗯???天花板???
重合,宗祁意识也开始回笼,似乎从黑暗中重新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费劲动动手指。
等等……心跳?
宗祁分明记得那颗子弹可是咆哮着推进他左胸口,剧痛和快速失血在瞬间之内就让宗祁视网膜开始阵阵发黑。
如果不出意外,他心脏绝对是已经不复存在。
在那样情况下受到如此严重伤,本就没有生还可能。
“慢点,先不要说话。”
宗祁从来没有见过拉斐尔如此狼狈模样。似乎威斯敏斯特公爵在他面前直都是那光风月霁,丝不苟,冷淡又疏贵。
所以这样,依旧是穿着那身黑色军装,金
他瞳孔松怔瞬间,这时才发现——
在这个安静点声音都听不到房间里,他心跳声充斥着耳膜,那健康,鲜活跳动着,将血液泵送到身体各处。
那是切切实实心跳,并不是伪造,是生命盛大挽歌。
他尝试着调动身上力气。临死前那种剧痛,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濒死之子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宗祁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个普普通通正常人,不过睡觉,醒来之后身上点事情也没有,血肉完好无损,随时可以跳下床去进行场极限运动。
“克里斯!”
所以说,现在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入天堂下地狱还是被鬼差带到地府,总归要有个定数吧?
就是没想到……死之后人居然还真能够继续保有意识。
宗祁虽然怕死,但是他对于死亡本身并没有想象中那畏惧,也许是已经死过次。但是这辈子牵挂比之上辈子更甚。
他还是怕死,特别是让拉斐尔看到那样自己之后。宗祁想到这里,还在跳动心脏就似乎被人狠狠攥紧,疼痛闷在胸口,呼吸困难。
宗祁难过想着,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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