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坐正身体,看看正前方,又偷偷去瞄两眼。过几秒钟,视线又移过去时候,正好和她撞上。
许呦:“你要说什。”
被人抓现行,谢辞不仅不羞愧,还理直气壮地道:“你点都不给面子,明明知道,还故意问。”
“”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蹬鼻子上脸生物,这句话放到谢辞身上果然应验。
无声地在心底叹息,许呦还是顺着他意,坐过去点。
谢辞轻轻地笑起来。
他手慢慢摸过去,然后习惯性地握住。
她没挣扎。
人有点清醒过来,谢辞握着她柔弱无骨手,手心都有点因紧张而冒出汗。
小护士把药袋挂上铁架,“等会第瓶快挂完,叫你女朋友喊。”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声。
走之前,小护士说:“看你挺黏她,你们俩感情真是好。”
等到许呦拿药回来,她看水已经吊上,就在他旁边坐下。
东西被随手搁在旁,两人之间隔点距离。这让谢辞有点不满,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不起来,走。”
许呦拿开他手,作势要走。谢辞不愿意,挣扎着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追她。
“你别走。”
深更半夜。
好不容易两人到医院。谢辞紧紧跟着许呦,像个移动巨婴,点也不想离开她。
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在那样年纪。
爱过他这样人。
她感情早就残废,还怎能够去爱别人——
谢辞体温直降不下去,吃消炎药和退烧药也无济于事。他不愿去医院,盖两层被子闷在里面。身上全部汗湿透,额头还是滚烫。
许呦现在终于是知道。
她无语半晌,才说,“真不知道说过什。”
谢辞急,咬牙切齿,声音也抬高,
“许呦,你刚刚跟说话,是不是都是真啊。”
安分会,他用手肘轻轻撞撞她胳膊,动作语气都是十分地自然。
“什话?”她问。
许呦低着头,折叠着手上地张广告单,侧脸看着认真专注。
谢辞眼睛偷偷瞄着,觉得真好看。
忍半天。
夜里输液室人很少,空气中全是消毒水和酒精味道。许呦折腾天也累,背靠在椅子,屈起指节上揉额头。
过会,有点小动静传来。旁边人小幅度移动身体,朝她靠近。
许呦眼睛抬起来,眼神倦怠地看向他,“还在挂针,你别乱动。”
“那你离那远干嘛。”他仗着自己生病,对她也理直气壮起来。那样子,隐隐地,过去那不讲道理模样,又有死灰复燃趋势。
许呦去缴费拿药那点点间隙,谢辞还老大不高兴地坐在长椅上。
眼睛隔个几秒钟就往她消失方向望。
帮他挂水护士拿袋点滴,笑着调侃,“那是你女朋友吧?”
谢辞懒懒地耷拉着眼皮,不想跟她讲话。
又等会,许呦还没回来。谢辞满是疲态,四处张望,总觉得颗心没有着落。
“烧到39度。”
许呦站在他床边,甩甩水银温度计,紧皱着眉,“起来,去医院。”
“”他装死,去拉她手,闭着眼睛呢喃,“不起来,难受。”
“难受就去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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