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做个录音备个案，就这样吧。”
“好。”
男人很快出来
，林裴倚着墙等他。身份补办需要
定时间，何况这人不是联邦公民，恐怕要等上好阵子才能出城。他和男人解释下，以为男人会不满，没想到男人什
都没说。
警局不能住人，思来想去，林裴不知道该把人往哪里送，哪都不安全，他把人带回自己家。
走出警局
时候，外头正好是凌晨，冷风阵阵往衣服里头钻，林裴紧紧衣领。两人步行回家。男人安静地走在他身边，穿得很单薄，也不说话，雪点点积在他肩头，林裴忽然扭过头盯着他看。
林裴看他眼，“你弟名字，多大年纪，
帮你查查。”阿波罗城每天都有人被砍死在街头，说实话，林裴觉得失踪人口存活率可能比较低，他问道：“有照片吗？”
男人看他许久，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后递过去。
林裴低头看眼虚拟屏幕，画面上是个六七岁小孩，黑色眼睛黑色头发，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游戏，屋子装饰瞧得非常不菲，应该是个有钱人家小孩。二十多年前照片。
林裴心里头有数，十有八九是死。
他收起自己手机没再查，男人倒也没说什，两人起往警局走。
“证件给。”
男人好半天没有动静，林裴回头看他眼，狭窄昏暗廊道里充斥着廉价香水味道，酒吧隔壁就是红灯区，林裴看男人好会儿，问道：“身份证件呢？丢？”
“嗯。”
行吧，哪也别去，回警局做备录，录入指纹等着下步查验吧。
林裴领着人往警局走，入夜，地上雪已经及膝，街头巷尾都是亡灵节涂鸦，瞧不见人，仿佛这真是亡灵节日。走程，林裴感觉这人不太像是般寻求刺激而跑来阿波罗，他随口问他，“来海日星做什？”
男人脚步顿住，黑暗街巷中，温热呼吸把雪花点点吹融，林裴挡在他面前，脱下外套哗下抖开披在他身上，他听见林裴近在咫尺呼吸声。
林裴去附近小店里买罐热牛奶递给男人，自己从架子上拿听合成啤酒，小店屋檐
今天亡灵节，警局放假，只有几个小探员在值班，林裴让文员带着男人去做登记，顺便查验身份。他自己转身往外走，忽然，他胳膊被抓住，林裴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去，男人抓住他手没放开，林裴以为他是紧张，随口道：“简单做个录入，验过身份就行，在外头等你。”
男人慢慢松开手。
林裴去大厅，直等好几个小时，电话响起来，林裴随手接起来，听两三句后，他顿住。
竟然是个帝国人。
这些年帝国与联邦友谊升温，帝国人来联邦也正常，林裴诧异片刻后也没太多想，问那探员身份查过没。探员告诉他，男人身份档案是灰色，但是刚刚打电话向帝国出境管理部门确认过，身份没有问题，对方说是系统有延误。他们再三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男人沉默会儿，风雪里夹杂着小碎冰雹，他看眼林裴，“找人。”
“找谁？”
“弟弟。”
林裴随手从兜里掏出通讯仪，登入警局内部系统，“名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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