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轻轻把男人
裤脚卷上去
截，脱
他鞋子，又缓缓褪袜子，捏着他脚踝拿毛巾点点擦干，果然有轻微冻伤迹象，林裴挖点药霜抹上去，他低着头，点点揉着男人脚踝，把药揉开。
“这两个月是寒月，温度变化大，很容易冻伤，严重可能会肢体坏死，这里医疗条件不行，出门多穿点，尽量穿防水衣物。”他多解释两句，找双干净拖鞋和袜子给人换上。
弄完后
天太冷，没有食欲，又加上林裴大约是昨晚喝有些多，中午时候有些反胃，他懒得吃东西，叼着块面包片在办公室翻档案，打算待会儿去审讯室看看。听说那里头都快冻死人。
门被推开时候，林裴微微愣，从嘴里把面包片拿出来，扯下围巾，“你怎
来？”
林裴下意识以为男人是来问他进度，立刻接道：“
打电话问过，身份证明两三天能办下来，你别急。”说着话，他忽然别开头打个喷嚏，轻轻吸下鼻子。
“没事吧？”
“没事。”林裴摇头。
裴怀疑自己真喝多，大晚上莫名口干舌燥起来，他焦虑症果然有加重趋势，乱七八糟地胡乱想着，林裴喝着酒动作却停不下来。
林裴道：“也经常想过去事。”
“会想什？”
林裴回忆阵子，握着杯子道，“爸是个矿场老板，很小时候，爸妈死于矿难，直记不清他们脸，小时候家里有个壁炉，家人会围着壁炉吃东西，好像都是些没意思东西。”林裴看眼男人，“其实有时候想想，还是挺有意思，人忘得太快，才十几二十年前事，好像都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样。”
男人没说话。
林裴没空送他回去，又非常不放心他个人走回去，他索性把人留在办公室里头。那头小玫瑰打电话催他，说是冻死人，林裴下子没法确定这是个感叹句还是个陈述句，他对着男人道：“等会儿，马上回来。”
等林裴赶回来时候，他发现男人还站在原地，姿势都没换过个。刚要说话，他脸色忽然微微变，走上前拉过男人在沙发上坐下。
林裴发现男人裤脚是湿。
阿波罗城大气层较薄，昼夜温差极大，冬天温度可以低到零下百多度，极容易冻伤，如今正逢冬日，每天都有人喝醉酒冻死在街头，而男人裤脚是湿。林裴翻出两块毛巾在温水里熨过，又拿药霜，拉着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他低身在男人面前蹲下，“别动。”
男人怔住。
林裴继续喝酒，喝完，他披衣服下楼，这次他拎箱子上楼。谈话也不想继续下去，他说句“早点休息”，替男人关上卧室门。
次日大清早。
林裴在警局里忙碌，亡灵节后头天，整个城市都陷入某种莫名燥乱中，他们下辖那条两条街区，个早上出六起恶性,bao力事件。
其中有起发生在警局隔壁，直接炸整条街道供暖系统，这下好，整栋警局全是此起彼伏跺脚声，群人冻得跟鸡似。
林裴自认为已经够抗冻，大早上打两个喷嚏，到中午外头大雪停，天反而更冷，终于败下阵来林裴在脖子上缠条灰色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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