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
舌头上跳着这几个字，好像在念
行情诗。
入夜时，他和林斯说：“不用再注射镇定剂
，
配合检查，记忆植入手术随时可以做。”他看着林斯，合上手中诗集。
林斯望向他，似乎是顿住，并没有如林裴所想那样，露出惊喜表情。年轻将军在高位待久，做什
都透出股莫测感，连喜怒都教人难以揣测。
两三
联邦特工本能，是把联邦利益放在首位，其次是联邦尊严，至于生死，那还得往后排。
手术做就做吧，反正做完他也就忘记，联邦特工生涯就此终结，也算是种解脱。
唯风险是他有精神病史，记忆植入手术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可修复精神伤害。
林裴翻着诗集，正好翻到不知名诗人那页，名字叫《茱莉亚夫人》。
年轻诗人给已婚伯爵夫人写情书。
两人之间没什话。
放下书时候，林裴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乱伦癖好？”
林斯没说话，从林裴手中缓缓抽出那本书，《精神病理学》。
林裴后来才知道，林斯给自己注射镇定剂是想干什。
林斯是打算给他做记忆植入手术。
林沛在医院里病床上躺着，林夫人匆匆赶过来时，瞧见他头上伤就愣，忙问医生情况。
夜里头，林夫人没走，坐在林沛床边看护，期间林斯破天荒过来趟，坐两分钟又走，深夜屋子里，只剩下林沛和林夫人两人。
林沛指头抓住林夫人手，林夫人忙低声道：“怎，宝贝？头疼吗？”
林沛摇摇头，林夫人以为他口渴，给他倒点水，凑近时候，她听见小儿子压低声道：
“妈妈，今天看到二哥，和照片模样。”
他说：茱莉亚夫人，您丈夫优雅而仁慈，拥有世界上切美德，请求上帝，把所有祝福与幸运都赐予正直人。
他说，茱莉亚夫人……
林裴看这种东西就是为催眠，不知道为什，翻到那页时候，他顿住。
诗人最后也没有说出他对伯爵夫人感情。
他只是说：尊敬茱莉亚夫人……
刷掉所有记忆，植入林裴记忆，从此他就是林裴。也是在那同瞬间，林裴意识到，林斯这个人，怕是有很严重精神洁癖，手术完毕后，丁点记忆都不能保留。
次日起床时候，林裴多洗两把脸。
联邦那方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林裴联系对方次，对方让他继续等消息，然后挂断电话，林裴有些回过神。
能源会议期间，联邦什都能让步，帝国军部需求摆在首位。
按道理说，他应该觉得非常愤怒，严词拒绝这种手术，凭他身手，就连越狱都未必没有胜算，然而坐在花园里晒着日头读着书籍林裴点想采取措施心思都没有，说实话，他根本提不起反抗兴趣。
林夫人手中杯子摔落在地，哐当声脆响。
高楼上花园里，林裴和林斯面对面看着对方，林裴手里头还翻着本修身养性书，院子白海洋开得如火如荼。深夜，万籁俱寂。
“你弟怎样？”林裴问他句。
“没事。”
林裴低头装模作样地翻阵子书，忽然抬头看林斯，那样子像是在琢磨什，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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