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宗戟靠在摘星楼巅上喝酒,白衣剑尊踏着清风明月,伴着漫天星辰,手中剑锁住天光,高高发冠掬起月光,望向宗戟眼神仿佛久远跨越亿万空间,如同池天山冰水慢悠悠晃荡开。
那刹那,恐怕宗戟自己也没想到,他笔下惊蛰居然是这般皎如明月,翩若惊鸿存在。
不可思议,但是又合乎常理,仿佛惊蛰本身就该如此存在。
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宗戟根本来不及思考,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余地,身体就已经先步踢开机关,从万魔宗大殿墙壁上跃而下,手心黑白骨棋连射,带着万钧之势扫过去。
那可是自己笔下亲手诞生人啊。
那可是宗戟花无数个夜晚,翻遍古籍,从心底之下精雕细琢刻画人物啊。
每个作者之下主角都或多或少有着他们梦想希望成为样子,就像是另外个自己。
可是现在这个人要死。
要死,再也不会挥挥笔写下行字就能复活那种死亡。
这和剧情不样!!!
宗戟手心里满是汗,站在上方,在穿书以来内心第次感到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这段剧情是置死地方能后生,虽然是苦战,但惊蛰绝对不会受到这种程度致命伤!
再说,在原先剧情中,惊蛰根本就没有这快开始参悟无情剑道!
剧情里惊蛰是在此次对战,剑送极夜魔尊归西,然后在奕墨冲出来,痛扁吊打这位曾经师兄后才摸到无情剑道门槛。
及防,没有任何反应余地。
惊蛰停下没有预兆,但是在这种生死决斗时候如此无异是自寻死路。
极夜魔尊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噗———”
奕绝脚尖点,手中魔剑直直朝着惊蛰而去,带着惊人剑势,直直没入白衣剑尊左肩心口处,长剑入肉声音在寂静大殿中如同钟磬,悠远绵长。
宗戟忘他脚底是可以消弭灵气阵法,忘他所有身份,忘记切。
黑衣男子衣角金边滚滚,猎猎作响,就这冲入战场,闯入白衣剑尊虚无黑眸中,然后就这生根发芽,占据全部视野。
骨棋破空而去,直
直到这刻,宗戟才如此鲜明意识到:
惊蛰是个切切实实存在人,他也活着,同宗戟没有什不同地方。
样会喜怒哀乐,样需要勇气。
就连背负东西仇恨,经受风雪,也全部都是存在。
惊蛰早就已经跳脱白纸黑字范畴,而是从纸张中走出来,化作个有血有肉存在。
奕墨只有九阶,惊蛰打他就像打弟弟样,边吊打边参悟都问题不大。
可是现在对面站着,是极夜魔尊。
不说人品如何,但是确站在剑道巅峰上剑魔,要是奕绝不强,也不可能在悬虚大陆上蹦哒这久。
“怎可以……怎可以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呢?”
宗戟大脑片空白,向风云不色变他也微微颤抖。
血花绽开,滴如同泉涌般皆数滚落在白衣之上,触目惊心。
魔尊脸上已经露出个阴狠笑意,正想继续在剑上用力。
只需要轻轻再往下刺,甭管是仙是神,都得命呜呼。
生杀予夺,剑之间。
怎会?!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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