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宗戟从当初自己写下文字中回过神来,他将视线从手心上带有淡淡血色锁上挪开,安静敛下眉眼,有些出神盯着惊蛰鼻尖看。
比起他来说,四方锁对于惊蛰要更加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不能用偷窃方式达成自己目,这是宗戟原则。
再说,惊蛰昏过去前最后个见到人就是宗戟,他要是胆敢把极夜魔尊身上这个四方锁顺走,那就等着迎接剑尊来自天涯海角追杀吧。
“除这个,总还会有别办法,不管如何,以后再说吧。”
宗戟这安慰着自己,边慢慢掰开白衣剑尊手指,想要将四方锁塞到他手心里去。
同样,宗戟不可能不知道四方锁对于惊蛰意义。
那是惊蛰母亲最后留下遗物,也是妖族圣女在临死前,把惊蛰推进水缸里,塞到他手心里唯样东西。
“拿着它,逃远远!”
这位伟大母亲深深最后看眼她孩子,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个吻,头也不回冲出这间破旧别院,去迎接她血色宿命。
那时候惊蛰还小,只能浑身发冷,颤抖躲在水缸里,半身泡在冰冷水中,透过缝隙惶恐张望着外面。
似乎是叫做——
四方锁。
宗戟金眸瞬间蒙上层晦暗。连带着脸上原本因为惊蛰难得见狼狈而带上笑意都凝固住,嘴角渐渐往下拉直。
他抬起手来,指尖轻轻划出道清浅灵力,那枚小小暗金色锁就勾到他手心之中,在宗戟掌心里散发出明明灭灭光芒,隔着皮肤都能够感受到上面散发玄奥灵力。
这个东西,对宗戟来说,很重要。
“唉,不愧是在红旗下长大五好青年。魔教教主当这久也没学到点偷鸡摸狗精髓。”
万魔宗大殿里静悄悄,黑发男子止不住在脸上微微流露些许情绪,他浅浅哼声。
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冰灵根缘故,惊蛰手指相当僵硬,死死扣在剑上,宗戟花老大劲才掰开几根。
也是应那句“至死都武器在握”话,毕竟对于剑修来说,剑不是他们命是什?
他边想着,边继续努力。
现在是冬日,水缸里水很冷很冷,惊蛰身上能够证明他身份豪华衣服早就被细心母亲扔掉,只剩件单薄里衣贴在身上,源源不断将冷冽传递给他。
可是外面人还没走,惊蛰不敢动用灵力将水缸里水给温热,好在他是冰灵根,天生体寒,不然根本捱不住这地冻天寒。
冷……
好冷……
剑尊陷入这段忽如其来梦境,昏迷中眉头紧皱,苍白薄唇抿起。
叶落归根,不管如何,宗戟永远都是个地球人。《逍遥》和《剑成仙》世界再好,再是他笔下诞生世界,也终究不是他土生土长地方。
对于这两个世界来说,宗戟不过是个外来者。
人是种很矛盾生物,即使没有人期待,却也会在背井离乡时候执着于回到故土。
宗戟还没有想好,他依然还在犹豫。
也许有时候人并不是真正想要回去,而是在寻求种安全感罢。四方锁存在不仅仅代表着能够回去可能,更代表着根刺,时刻提醒着宗戟并不属于此方世界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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