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惊蛰敛下眉眼就能够看到他蹲在糖画摊面前,自以为小声给老爷爷描述具体长相。
“头上有个银冠……平时剑不离手,嗯,想想,表情就是那种面无表情……比面无表情还要更加冷淡点,就像执法者维护秩序时欠他百八十万灵石感觉……”
宗戟叨叨念念着,自以为惊蛰被小孩子吸引走视线,殊不知这些字眼全部没有任何阻碍落到白衣剑尊耳中。
老先生很快就将这个小糖人做成,他用吹管往糖人脸上再吹口,暗黄色粘糖就栩栩如生立起来,观那外表,还真和惊蛰有几分神似。
“你们去找那位大哥哥玩,他也很大方。”
他坏心眼把围在他身边小孩子全部哄到惊蛰那边,看着淡漠白衣剑尊被堆吵闹小孩包围,暗地偷笑。
黑衣男子随意把下摆掀,没有任何架子蹲在地上,斗笠盖住他大半张脸,但是却盖不住他唇角高高扬下弧度,看上去随意又肆意。
恐怕谁也无法想到这就是当今悬虚大陆上天下第。
宗戟是个骨子里非常温柔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老爷爷也只得作罢。
“吹个——他吧。”
宗戟眼珠子转,回头看见惊蛰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于是装模作样转过头来,悄悄用小指往那边横过去。
“好嘞!说起来,小伙子,你是不是感冒,为什听声音如此沙哑?年轻人啊,得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老爷爷完全是出于好意关心,甚至还脑补堆这是个大家族稍微有点缺陷小少爷,不懂人间疾苦,出手阔绰。
在宗戟憋着笑仔细端详这个糖人时候,老爷爷在次起炉融块黏糖,弯下头去迅速用长勺舀起块糖,开始下个糖人制作。
“老先生,只需要画个就好。”
等到宗戟发现那块糖人似乎有点和他靠拢时候,老爷爷已经熟练用银色小刀在糖人上面刻画花纹,每刀都极为准确,让糖人神态退去朦胧模糊,表面天下第模样顿时跃然竹签之上。
“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关注弱者生活,更别说像是他这般立于巅峰修炼者。当别修炼者视人命如草芥时候,只有他低下身来,为块上品灵石归属权和买糖画老爷爷争论不休。
和惊蛰第次在盛阳城看到他模样点也不相同。
即使被群叽叽喳喳小孩子围住,白衣剑尊身上清冷感也无法减轻多少,反而是在这热闹中更加突兀。
在盛阳城时,惊蛰第次惊鸿瞥这位天下第。
那时候宗戟从摘星楼上跃而下,姿态恣意疏离,黑发飘扬委顿,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风雅,漠视苍生,如同俯瞰人间神祇。
悬虚大陆上但凡能够跨过三阶修炼者都不会随随便便生病。换而言之,会生病感冒都是修炼不足小菜鸡。
宗·小菜鸡·戟:……
他这路都故意压低声音讲话,怕就是惊蛰听出他声音和那晚摘星楼巅上暗殿之主模样来,结果现在被语点破,内心复杂。
“啊、啊哈哈,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喊哑吧。”
宗戟心虚回句,又用余光侧头去看那位白衣剑尊,在被那道深邃目光抓个正着时候心有跳,迅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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