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记忆不受控制开始轮回流转，几十年前母亲那张笑着，已经快要褪色容颜依稀浮现在他深邃虹膜之上。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惊蛰曾经拥有过很多东西。
夜之间他失去
所有，留下切遗憾，终于是画上句号。
“为您……报仇。”
这个清冷男人在这刻似乎像是终于褪去浑身仇恨和尖锐冷漠，勾起嘴角，露出个因为太久没有笑过而显得十分别扭浅笑。
背负仇恨人，辈子都会被仇恨所绑住，束缚终生，咀嚼着仇恨过活。
妖族前期修炼会比人类和魔族都要艰难，但是等到他们血脉返祖现象，能够将身体部分妖兽化后就能得到妖兽天赋技能，实力跃而上，比之同期其他两位更加占据优势，农奴翻身把歌唱。
要是惊蛰还是走无情剑道，他大概不会拒绝任何能够让他实力变强机会。
但是惊蛰现在选择逍遥剑道，万事随心，再加上他除对西赫这位太奶奶抱有好感之外，对于整个妖族都不太感冒，也不想激活自己体内妖族那部分血脉。
西赫沉默半晌，她显然也是知道惊蛰对妖族不会有多少好感，于是生硬止住这个话题。
“她就在那里。”
，灵灯也跟随墓碑起存放在这里。
惊蛰跟随西赫起，穿过鬼城中心，拂去妖塔背后浓重雾气，在盏盏幽幽摇曳灵灯中穿行，仿若黑夜中鬼魅。
“你血统非常纯正，比你母亲还要更加优秀。这
多年，你身上有没有出现过返祖现象？”
西赫声音模模糊糊，在雾气中极为悠远飘渺。
按理说，妖族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出现返祖现象。但具体能够到达什程度，还得由血统占比多少说算，越是精纯血脉，返祖现象将会越发延迟。
但好在上天并不算待惊蛰太薄，给他能够复仇力量，也让他遇到个似乎可以照亮漆黑来路人。
从今往后惊蛰，应当是可以为自己而活。
那盏再也不会亮起灵灯似乎似有所觉，借着天边鬼城幽幽月光，
越往前走，原本漂浮在空中灵灯便盏盏熄灭，地上墓碑越来越多，只有零零散散几盏还亮着浅淡光泽。
行至某处时候，西赫停下脚步，她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沉默看着惊蛰步步走上前去。
那是方很小墓，小小墓碑上只是简短刻下两个人名字。熄灭灯盏放在墓碑脚上，上面并不如同别熄灭灵灯那般积满灰尘，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此擦拭。
那是……母亲墓。
惊蛰黑眸骤然收缩，他难得有些茫然。等到回过神时候，他已经自然而然走上去，跪在墓碑面前，颤抖着伸出手去细细抚摸着上面字迹。
简单返祖现象例如长出妖兽耳朵和尾巴，血统比例再高点就可以完全化为兽形。当然，要是天生妖兽，也可以通过修炼化作人形。
两个人在满天满地明明灭灭灵灯中行走，断断续续对话。
“未曾有过。”
西赫有些讶异，她想起自己在妖族扫荡之时特意为西韵留下却再也没有派上用场抱朴草，再次叹口气：“那倒是有些奇怪。以你如今实力要出现返祖现象，也许需要外力催化。”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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