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半晌后,白衣剑尊才如此回答,“现在这样,就很好。”
“哦——”
宗戟坏心眼拉长语调,眉头挑老高,他感觉自己要把惊蛰这个自闭儿童带到能够感受到世界温暖,还有很长段路要走。
“咦,你没给你剑打个剑穗吗?”
宗戟想着,心情好不少,又重新恢复平时话多状态。
“发现你这个人真挺无趣。”
“你说,你平时除练剑擦剑,除剑,你还喜欢干嘛?”
他心情好,就恢复自己原先跳脱恶劣本性,看白衣剑尊常年副冰块脸模样,就想着去撩拨人家。
惊蛰平日里喜欢干嘛,宗戟怎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练剑擦剑冥想观剑,整个人过着苦行僧般清心寡欲生活,比那紫光庙里和尚还要像和尚。
“好。”
于是在无数修炼者惊呼声中,他们化作流光遁去,阔别这座美丽繁华盛阳城,前往千里之外虚妄之海。
夜露渐深,海面之上波光粼粼,月光在上面轻快跳动,隐约只能听得波声涛涛,天地间只剩下月光颜色,其余全是幽暗无比。
宗戟在海面之上停下,安静站在虚空中,凝望着这轮明月,嘴角也因为这美丽景色微微弯起。
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到最高处,月光自然也无法穿透海洋落到海沟中那块岩石上,他们还需要再等待片刻,等到那束特殊月光出现。
心而论,摈弃所有其他因素,奕绝确是个还不错老师。
因为打着培养惊蛰成为自己将来夺舍容器算盘,在教导惊蛰之上,极夜魔尊可谓是花费心思。
他用最严厉也是最苛刻要求去训练惊蛰,但又会拿最好疗伤药材去为其治疗。久而久之,惊蛰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即使对人留有防备,但在悬虚大陆这个对拜师传承极为看重环境下,也慢慢放松警惕。
惊蛰记忆里距离他最近次揽月节还是奕绝带着他和师兄奕墨起过。
他余光瞥到惊蛰手上光秃秃剑柄,上面只有串朴
“……”
白衣剑尊默然不语。
先前有着仇恨做鞭策,惊蛰天到晚都在疯狂修炼,只需要努力,便可以达成复仇终极目。
而现在大仇得报,反而闲下来。
但是惊蛰依然没有松懈。
宗戟漫不经心低下头,颇有些心不在焉梳理着自己长袖,手指在袖口金纹上缓缓按压摩挲,打着圈圈勾勒。
宗戟还惦记着刚才放花灯那幕,他想到惊蛰居然不和他交换花灯他就很不开心。
所以他刚刚离开盛阳城时候特地叫留守在摘星楼暗卫们把惊蛰放那盏明月灯捞起来_(:3)_
反正每年到最后,为不污染环境,盛阳城湖里明月灯全部都是暗殿主持扫尾,想要分辨出有着暗殿标示明月灯再简单不过。
哼,还不让他看,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可惜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罢,没有人会因为虚假东西而感动,更不会去花费时间缅怀。
惊蛰未必没有感慨过命运不公。
不过——
“走吧,沉月池快出世。”
宗戟再看会月亮,这才收回目光。渺渺清风平地而起,将他衣袂掀得猎猎舞动,几欲要羽化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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