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救。”影九九扯下外袍恨恨地扔进三哥怀里,仅着身贴身窄袖深蓝缎衣,抽出腰带里玄金斗牌,挂到台边竖着名柱上“攻台者”三字之下,紧紧右手嵌刺护手,往那高台沿上攀,双手撑,整个人便荡到斗台之上。
“急什呢……”影十三慢悠悠地抱着九九衣裳坐到台下,拿小扇揽过茶桌上杯茶,托着腮望着台上九九。
影九九穿着身深蓝常服,双凤眼眼角扬着,宽肩窄腰,薄缎衣包裹下手臂弧线漂亮,半长头发还是影十三今早帮他系上,干净利落。像只骄傲小孔雀,羽毛华丽,盛气凌人。
“长大啊……”影十三手捧着茶杯,手抬起拿两指去比着九九身高,小声笑道,“还是那黏人,居然已经长大。何时才能独当面呢。”
侍者捧着银盘走来,走到影十三身边照例躬身,影十三今日有些兴致,解下自己腰带上串蓝银腰铃,扔到侍者托着盘中,温声道,“当彩头,押那蓝衣小公子胜。”
想晋升,就得守住这名次连胜十二局,旦败绩,便得从头再来。
不过,玉楼春这地方不比别处,旦败绩,不死也得断筋碎骨,极少还有能站得起来。
听闻周围闲话,沈公子进玉楼春,便以凌厉之势杀上兰幽台,此时已经连胜十局,对手无活命。能取到兰幽牌本就不多,此时已无人敢再上台挑战,沈公子整日里在此处颓废等待,不知道他急着取到那青刚玉牌有什用。
影十三眯眼望着百无聊赖地斜靠在兰幽台下沈公子,好奇道:“其实拿到青刚玉牌也不会有什大价钱赏银,不过是多个挑战青刚玉高手资格。他这执着,是有什非斗败不可对手。”
此间闷热,兰幽台下沈公子褪下外袍,露出上半身,侧身看来肌肉纹理极明显,足以看出平时练功严苛,背后是蜿蜒布满整个上身条金环蟒蛇刺青,朱砂点蛇目上刚好落滴汗珠,烛光下显得那红艳蛇目熠熠生辉。
这腰铃做工精致,银底嵌蓝石,花纹精细,是影十三从前无聊时自己拿银子打,未安放铃心,只作个平时装饰,只有不当班时出来走走才会偶尔佩次。
侍者笑道,“那小公子年轻,无甚经验,那位连胜十局赤墨,却是从红石台路斗到玄金台上,在斗台上赚不少银子。看大人颇看好那小公子,小便祝大人好运气。”
影十三扬起嘴角笑笑,没再说话。
虽说输赢未卜,影十三也想让九九赢他,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六年,输给个名不见经传江湖武者,影
影九九看见三哥正倚在酒桌旁眯眼盯着沈袭,顿时伸手把人双眼盖,凑近质问,“你看什呢。”
影十三任由他蒙着自己眼睛,拿小扇掩嘴笑道,“呵呵呵,九九,你得多努力点。”
“……”影九九气得不知道打谁。
这时,玄金台那边传来阵沉郁钟声,伴着周围阵喝彩和掌声,黑衣男子靠坐在台边休息。
“瞧瞧,机会正合适,玄金台上出连胜十局人。”影十三推着九九往玄金台那边走,边道,“你放心和他交手,若真有危险会出手救你,判官不至于不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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