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影九九随意扯下自己身上
“
以后会保护三哥
。”影九九认真保证。
“不行……那就更没用
……”影十三看起来更加难过，掩面哽咽。
影九九手足无措，无奈下只得爬上床榻，把影十三扶起来抱在自己怀里，裹着薄被，低头问，“这是怎
啊，怎会没用呢。”
“都被丢过
次，不能再被扔。”影十三像小孩似抹着眼睛，吸吸鼻子，喃喃嘀咕:“骗你，不是父母双亡，有爹娘，还有两个哥哥，六岁时候镇上饥荒，娘亲为养活哥哥们，卖换吃，他们嫌太小又做不活，谁都不要，就当他们死还能好受点……”
影十三含糊念叨着，叨咕到最后竟抽噎着打嗝，影九九连忙倒杯茶给三哥解酒，轻拍他后背安慰:“要你啊，他们不要你要啊，三哥这好，巴不得啊。”
“马上就到。”
影九九抱着影十三在细雨中穿行，尽量把他裹在怀里不被雨淋湿，很快到住处，登上抄手走廊往里走去。
想想自己房中已经乱成团，只好推门进三哥房中，把他身上湿衣裳剥下来，把人拿布巾擦干放进被褥里裹着。
刚要去关门，衣角却被扯住，影九九回头看眼，三哥伸出条白净胳膊，拉着自己衣裳不放。
“去关门，你等着。”影九九扶着影十三手腕，把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快步去关严门窗，点烛放在床头小桌旁。
影十三仍旧含糊不停，平日里话语不多今日却絮叨起来，把埋在心底二十多年无人能倾诉话全倒出来。
影卫身体因为频繁受伤和长期熬刑，虽然时坚韧惊人，却维持不得太久，顶峰就是二十岁，旦过二十五岁，内息和体力就会下滑，影十三今年二十六，如今已当十年影卫。
“影初走……很快王爷也用不上，还会被嫌弃，在王爷身边当十年不见光影子，王爷哪怕多看眼也是好。”影十三颓废地靠着影九九，痛苦道，“好烦影七……王爷为什只垂怜他，这累为什，总是做不到完美让王爷满意，稍有不慎就要挨训挨罚，可他呢，王爷宠他，和颜悦色体贴入微全都给他，对从来没笑过，明明都很努力……”
“好好。”听三哥越说越不像话，影九九啧声，转过身半跪在影十三面前，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头靠近他道:“你不能为别人活啊。三哥不能瞎说，听话，你睡觉，现在躺下。”
影十三忽然噤声，幽怨地靠着影九九，看半晌，轻声抱怨:“你嫌烦。”
谁知回来时，看见三哥伤心地蜷缩起来，蒙着头钻进被子里，身子微微发颤。
影九九看得心疼，坐在床边掀起截被角，低头耐心问，“出什事，你跟说说。”
影十三睫毛上垂着水珠，平日里滴酒不沾，今日却饮太多，整个人都有点疯癫。
“九九……”影十三默默躺着，拿胳膊掩住眼睛，轻声问，“要是哪天保护不你，就没用，你是不是就不跟块。”
“你怎能这想啊。”影九九知道三哥这是在说胡话，可又忍不住解释，他不希望三哥对自己有任何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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