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王府医殿里掌烛,影十三趴在软榻上,光着上身,大夫坐在旁,拿火烧过刀子低头给影十三刮去背后伤口腐肉。
影卫疗伤时是不准用麻沸散,会影响肌肉灵活和思维,即使伤处要动刀缝针,也得硬扛着。
“嘶……”影十三轻轻吸口凉气,不自觉抓紧榻上软被,额头上冷汗渗出来,顺着脸颊划到下颏,再滴到被褥上。
老大夫捋着胡须缓缓道,“柳叶刀刃中带刺,不可生拉硬扯,现在受罪都是你们年轻人自己不爱惜身子。”
“晚辈……今后多注意……呃……”影十三咬牙紧攥着身下床褥,全身肌肉都绷得硬紧。
沈袭咬牙笑道,“好,你等着。”
影八走出几步,沈袭忽然在后面问:“你真叫孔澜骄吗。”
“骗你作甚。”影八哼道。
“那为什所有人都没听过。”沈袭半信半疑。
影八懒得再和个小孩纠缠,直接走。
然还和金池镖局断绝关系,你怕是活腻歪。”
“乐意。”沈袭忽然挑起眉梢,“你在关注消息?”
“沈家公子举动都能闹得满城风雨,想不知道也难。劝你乖乖回家当你少镖头,再晃悠下去,迟早被人蒙头砍死。”影八语调轻蔑。
“押镖?老子没兴趣。家是回不去,想玩点刺激,想当杀手,接签杀人。”沈袭靠在影八对面,脚尖嗒嗒磕着地面,“帮牵个线。”
影八耸肩,“早不干。”
影九九在边看着揪心,只见大夫拿个烧半红小刀刀刀剌着三哥背后已经有些发黑伤口,三哥趴在榻上皱眉强忍着疼,浑身发抖,额角绷出几根青筋,看得影九九心里抽疼。
影九九绕到边,蹲在三哥身边,把他攥得骨节铿铿直响手从床褥上扯下来,放到自己掌心,床褥被攥湿块,三哥手心满是冷汗,指节冰凉,影九九紧紧握着三哥手,手搭在他额头扶着,贴近他耳边说话好让三哥分些神,“三哥,今晚去哪吃饭啊,在饭堂还是出去吃。”
“什也……不想吃……”影十三嘴唇
只告诉过个人名字,怎可能还有别人听过。傻逼。
只是玉楼春这月流水实在是损失不少,回去和王爷交代又得多说几句话,累得慌。
玉楼春便是影宫前身,个最接近炼狱反而喧嚣得不像话地方。没人知道他们声色犬马之处与地狱只有墙之隔。
从那破旧小酒馆出来,影八冷冷环视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杀意,皇宫禁卫虎视眈眈,可能再过几年小皇帝就会有所动作。影八抽出腰间匕首,指尖抚摸着刃上阴刻梅花,轻叹声。
影卫确比杀手难当。大概。
“不当杀手,你能做什?”沈袭眯眼凑过来,打量影八圈,摸着下巴鄙夷笑道,“不会在做什伺候人活计吧。”
“护人要比杀人难得多,你这种人不可能懂。”影八眼神沉,转身走。
沈袭翻个白眼,在影八身后道:“也相当看不起你这种有能力不用,偏要去伺候别人懦弱家伙。”
“也相当瞧不起你这种生于安乐,偏要去作天作地四处结仇无知小鬼。”影八轻哼声,“斗台上可以给你个机会,拿着青刚玉斗牌来挑战。”
“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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