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九九。
影十三睁大眼睛望着他，那影子越来越模糊，又渐渐清晰，
袭墨云锦衣，是影八朝这边走过来。
影十三微微笑，低下头，继续用僵冷
手堆下个雪球。
片卷起深蓝布帛掉在影十三面前
影四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拿着手中长鞭铁杆指着影十三咽喉，冷淡问道，“你想干什
。”
影十三眼神渐渐清明，后背贴着墙壁缓缓滑下去，无力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影四单手扶起影五，冷声命令道，“七天后，与影六影十同护送世子入京。”
影十三疲惫地垂着眼睑默不作声，影四扬手中鞭子，影十三身子骤颤，肩膀和腿上立即出现道血痕。
“
在传达王爷命令。”影四漠然垂眼看着影十三。
。
不知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影五打量遍黑黢黢室内，边摸索着去点灯，边叨咕说，“小十三哪去，灯也不点，九九也不在……”
烛光亮，影五吓跳，墙角蹲个人，影十三双目无神跪在墙角，左手紧紧攥着串翡翠珠链，右手拿着块木炭，墙面上已经写大片“九”字，他还在不停地写，像疯样，越写越多，手指被未凉木炭烫出血红印子。
“天哪……”影五跑过去拖住影十三，掰开他僵硬冰凉手把木炭抠出来扔到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小十三？听见说话没？醒醒，怎这是，九九哪？”
九九这个名字像个巨大刺激，影十三突然咬紧牙关，狠狠瞪着眼睛，袖中小扇滑进手心展，露出扇骨刀刃，狠狠往自己小腹扎下去。
影十三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单膝跪在影四脚下，深深喘几口气，“是……”
说完已经精疲力竭，影五还想说点什，被影四拖着走出影十三住处，房门关，影十三无力地倒下去，瘫软在地上。动不动地倒在冰凉地面上，无奈阖眼，就这睡整夜。
连三天，薄雪在阶下铺细细层。
影十三疲惫无聊地靠在抄手走廊下，修长苍白指尖拢着薄雪，拢成团，堆成个茶杯大小兔子，再插上两片叶子作耳朵，按上两颗红豆作眼睛。做好就握在手里，等着冰冷刺骨雪块把掌心冻得麻木，雪水滴滴顺着指间滴到脚下。
偶然抬眼，庭院月门下站着人。
影五眼疾手快，抓住影十三手腕，用力拧，咔咔两声骨骼脆响，影十三嗯声，小扇当啷掉在地上。
影十三像木雕般怔怔跪半天，僵硬转头看看影五，扬起嘴角露出个惨淡笑容，声音嘶哑:“找什事。”
“……别，看你不太舒服，明天再说吧……”影五迟疑地往后退两步，影十三突然捡起地上小扇，手指捻露出扇骨刀刃，接着丝微风跃而起，那刀刃直指影五心口要害，步步紧逼，影五慌忙躲闪，腰腹重伤初愈，又怕动作太大会引得伤口裂开，时被影十三逼得节节后退。
“小十三？！是！你看清楚是啊！”
影十三此时什也看不见，忽觉脖颈紧，骤然窒息，脖颈被条长鞭缠住，长鞭用力甩，影十三被股极大力道狠狠扯出去，砰声后脊重重撞在冷硬墙壁上，喉头热，嘴角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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