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你看他
脸快急死
表情。”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议论着上楼，后边是帮着拎药箱小侍女。
影十三这两天没精神，整日嗜睡，这时又静静睡着。
几位药师小姐
年九珑唯独对这几位药师夫人毕恭毕敬，躬身作揖回礼道，“姐姐们客气。
有位亲密无间前辈无辜受刑，医术半吊子登不得大雅之堂，担心影响他经脉，请姐姐们过来实在是迫不得已。”
母亲在世时在百药谷有好几位亲近姐妹，这些年来夫人们也有殁
，有老，留下她们孩子继续守护九公子，年九珑平日里确实高傲无礼，却始终对她们敬重有加。
“难得九珑承认自己半吊子。”有位小姐掩面笑道。
“什
前辈呀？男前辈还是女前辈呀？”另位小姐激动万分地问。
“男。”年九珑无奈道。
“你长高。”影十三问，“十七岁吧。”
“嗯。”年九珑只是嗯声，两人又安静下来。
从前两人只要在起就有聊不完话，从东平道小店烧麦聊到西林街王大人家养藏獒，从皇族秘闻谈到市井杂事，如今只分别年，就已对面无言。两人境遇天差地别，人贵为公子，人为人奴役，也没什共同话题。
“不对用毒吗。”影十三如往常般翘起嘴角，“这次要用哪味毒，是痛还是痒？”
年九珑皱眉道，“什也不用。只想把你扣在这。”
背对着他蹲下，拿命令口吻道，“去方便。”
影十三对于九九忽冷忽热示好难以相信，也不敢相信，他曾经无比期望九九回来，听他解释，两人再回到从前。可九九真回来，影十三又没勇气再相信他，既然被抛弃那多次，就直这样下去吧。
年九珑等烦，转过身强硬地把三哥往自己背上拽，背起来就走，痰盂就在门外。
“……可以走。”影十三浑身不自在地趴在九九背上，感受到他暖和体温，犹豫地紧咬嘴唇，悄悄把脸颊贴在他背上，再抬起头，无奈垂下眼睑。
年九珑把他背到门外放下来，把他条胳膊挎到自己脖颈上，撑着三哥大半重量免得他站得腿疼。
“……”几位小姐失望地闭嘴。
沉默半晌，那几个姑娘又妥协地摊摊手，“男也行，男也行……不要太挑剔。”
“……”年九珑揉揉眉心，“还是先上楼吧……”
“上楼？们赶这久呢，歇都不给歇就要干活啊？”
“小九是关心则乱。”
“好。”影十三缓缓躺回锦被里，蜷缩起来，轻声道，“不走。不用担心。”
“你走不。”
“无处可去。”
……
傍晚时分，架马车停在兰香居外，几位药师在侍女搀扶下下马车。年九珑原本坐在大堂里，听见外边马蹄踏地声响便循声出去，几位药师小姐屈膝行礼:“问九公子安。”
“……用不用帮你扶啊。”
“……不用……”影十三别扭地偏过头不看他。
待到解决完，两个人都松口气。年九珑又把他背回去放到床榻上，两人安静半晌，气氛尴尬又寂静。
年九珑踌躇许久问，“你能看得清吗。”
“看得清长相。”影十三平静道。左眼瞎，右眼还好好，只是看不清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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