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年九珑抿嘴低声问，“是不是因为……额，天生太脆弱……受不住里面残酷所以……”
“并不是。”影七索性与他多讲
些，这也
直是埋在所有鬼卫心里
隐痛。
“正相反，影十三坚韧令人吃惊。经历番影宫磨炼，绝大多数都会变得冷漠，杀气腾腾，只有寥寥几个能保留下感情和思考能力才会被选成鬼卫。”
“而这样人都是靠着些期望才能让感情不被磨碎。比如影五，他完全是靠着他哥哥才走出影宫。正因如此，影四要承受更多，几乎失去所有感情，更接近那些瑕疵品，只是他头脑很清醒，统领才能和全局观都很出色，被破格提拔为鬼卫之首，实际上与
们并不同。”
“其他人也多半如此，也不例外。”
“有空就去临州药铺趟。”
“影叠死，你们自己多小心。”
“什？”年九珑挑挑眉，“影叠？怎死。”
“死于刺客围攻。”影七轻叹道，“没什大不，们说不定也会。”
“王爷怎说？”年九珑皱眉问。
“你是在指责本王？”齐王侧目看向影七。
“属下不敢。”影七淡然道。
“去找找，看那两个小东西钻到什地方。”王爷吩咐道。
“是。”
对于三哥事年九珑总是格外有耐心，连哄带骗把他弄上床，点支安神香又封几处穴道，才让他勉强睡过去。
爷刚看探子来报，就突然怒不可遏，您……您快劝劝……”
影七点点头，“你们先出去。”
“是……”小厮们如蒙大赦，赶紧退出去。
影七静静走到王爷身后，骨节分明剑伤嶙峋手搭在王爷肩头，低声问，“王爷。”
齐王本来气得头疼，肩上忽然覆上双手，怒火顿时平息大半，略偏头，靠在影七粗糙手背上。
“只是，影十三进影宫时早就无父无母，在街巷流浪
“王爷没说什，比起位培育多年公子自断经脉而言，损失个鬼卫也没那心疼。”
“……”年九珑轻哼道，“就是没担当没责任心，恕当缩头乌龟，现在只想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王爷已经对你没有期待，你随意吧。”影七放下话，转身欲离开。
“等会儿。”年九珑追上去问，“雁三琏怎回事，他从前也会……那样吗？”
“嗯。他出影宫以后直这样，后来才渐渐恢复。”
屋顶有微弱窸窣声响。
年九珑皱皱眉，给三哥掖上薄被自己走出去。
影七淡然坐在庭院矮墙上。
“你来做什？”年九珑警惕问道。
影七跳下矮墙，走到年九珑面前，低声道，“只是来传王爷话。”
“九九他自断手筋，摘雀羽冠放弃公子身份。”齐王揉着眉心叹气道，“脆弱逃避至斯，这孩子太让本王失望。”
“王爷确给他太多。”影七淡淡答道，“只是，十三鬼卫已凋零不堪，支离破碎不足以保护王爷。”
“在保护你们所有人。”齐王轻呼口气，拿起手边茶杯抿口，“算。把他手治好。”
“是。”影七仍旧波澜不惊，直顺从低垂眼睑微抬，与王爷对视，忽然道:“王爷，您真大方。”
影七平时绝不会顶嘴，今日竟开口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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