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男人推他刀尖,撮着嘴啧啧感叹,“哪能呀,们南云楼做可是正经生意。”
“南云楼?!”祁渊脸色铁青,“那个养男孩娼馆?”
“这不嘛。”男人笑笑,从衣袖里拿出张纸竖在祁渊面前。
字还没看清,就看见上面清晰红指印。
“你们爹,把这孩子卖给们,十两银子呢,果真值这个价啊。”
“不哭。”祁渊半睁开眼,抬手抹掉小脸儿上泪珠子,“你是男孩,不能总哭。”
“对不起哥哥……”祁煊依赖地蹭着他,紧紧抱着他。小手轻轻扶着祁渊缠着绷带手,低头吹吹,希望这样哥哥就能不疼。
“没事,”祁渊忍痛揉揉他头,“你好好就行。”
第二天,两人是被嘈杂声吵醒。
祁渊朦胧间刚刚睁开眼,就感到身上猛轻,身上趴着小孩被人把拽走。
情冷漠,用胳膊推着祁煊离开,淡淡道,“不严重,很快就好。”
“可是流好多血……”
“说没事就是没事。”祁渊推推他,回头狠狠望眼那仍旧冒着红光小破屋,催促着弟弟走。
在溪边,祁渊蹲在岸上洗手,冰冷溪水冲刷着双手脓血,痛入骨髓,祁渊咬牙忍着,洗到最后竟笑出声来。
祁煊乖乖坐在边悄悄看着,看着哥哥复杂表情,爬到他身边,小声哽咽道,“哥哥,对不起……”
“爹个屁!他配吗?!”祁渊举着柴刀怒道,“把人还,这是弟弟,不是他儿子!”
“还你?那谁还银子呀。”男人轻蔑翻个白眼,“你能还吗?你要能接客也行啊。”
祁渊朝那两个大汉扑过去,那两人是南云楼护院,都是练家子,把抓住祁渊手腕,用力攥,攥得腕骨咔咔直响,柴刀掉在地上,个壮汉把祁渊按在地上,询问地看向那阴柔男人。
“哎呦,真是个好哥哥。”男人缓缓蹲下身,微扬着嘴角道,“这样吧,不还银子就肉偿,断截手指就放你弟弟,怎样?”
本以为这年纪少年没什担
两个身材高大男人抓着手脚乱扑腾祁煊,祁渊缓缓站起来,摸上后腰柴刀,冷冷看着那两人。
“哥哥!唔……”祁煊刚要叫喊就被捂嘴。
个阴阳怪气中年男人从两个壮汉身后走出来,这男人阴柔得很,梳着小辫,嘴唇染得鲜红,举手投足间十足媚态。
男人看眼被押着祁煊,翘着兰花指捏捏小孩儿脸,惊讶笑道,“哎呦,宝贝,你可真秀气,嫩得很。”
“别拿你脏手摸弟弟。”祁渊举起柴刀指着那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抢孩子?”
“不怪你,和你有什关系。”祁渊甩手上洗不净血珠,用撕成条条里衣当绷带,缠在已经溃烂双手上包裹起来。
“是他们错。”
夜里太冷,祁渊脱衣服给弟弟裹上,找处避风墙角,疲惫地靠在里面,抱着弟弟休息。
祁渊早就累,身子不舒服,感觉有些发冷,上下眼皮快重得分不开,靠在墙角睡过去。
祁煊裹着哥哥衣裳爬过去,钻进他怀里,分开两腿面对着哥哥趴在他身上,搂着脖颈,窝在哥哥颈窝里。哥哥体温暖着冰凉小脸,祁煊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路掉到衣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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