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珑渐渐清醒,挣扎爬起来抓着铁笼,望着床上躺年有常,声音嘶哑,咬牙切齿,“你不会像你娘样好命。”
年有常从病床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艰难道,“娘已经死。”
“但娘也
年存曦微笑道,“九夫人生前是珍贵阴阳药体,整个大承也找不出第二位,但年九珑与九夫人血脉相连,想必他也是阴阳药体罢。”
“……”年九珑用力撞着铁笼,嘶哑斥骂道,“什?!你们逼死娘,现在还要用来救他?!凭什?不是人吗?年厉云?不是你生出来?!是畜生吗他比好在哪?!”
庄主被烦得头疼,“叫他安静点。”
年存曦点点头,看向酒蛊仙,“庄主让他安静点。”
“怎个安静法……”酒蛊仙懒洋洋挠挠脸,脚踢在那铁笼上,铁笼哗啦声飞出去,狠狠撞在堂前雕常春藤石柱上,砰翻倒在地,年九珑被关在里面摔得浑身骨头都要碎。
孔雀山庄,常春阁。
年厉云坐在儿子床边,夜发丝花白,憔悴不少,握着年有常手,安慰道,“你二哥已经去取药引,很快就会好。”
七公子此时面无血色,缩在锦衾之中无力地侧躺着,双眼无神,印堂发黑,哆哆嗦嗦地咒骂:“年存曦不会这好心……父亲……他怎可能救……他恨不得死……”
“有常。”年庄主疲惫劝导,“存曦稳重顾大局,救你是为父命令,他不会不从。”
花犯悄声坐在常春阁飞檐上听着,时不时往远处望望,心里嘀咕:“什药引子能救他,之前为给七夫人找药引,废那大力气才找到个阴阳药体女人,整个大承也就只有那位吧。”
趴在笼底吐口血,身上,脸颊上,凡是露出来地方尽是淤青伤痕。
却完全无法反抗。体内进只酒蛊虫,旦运功便会被噬咬内脏和经脉,被那酒蛊虫从内里蛀空。
“聂夫人,去试试他血能不能救七公子。”年存曦吩咐身边聂漪兰,转头对庄主道,“虽说百药谷对此道最为解,但他们与年九珑交情太深,聂夫人精通药毒,不会出岔子。”
“好。”庄主点点头。
聂夫人冷冷走到铁笼前,抓住年九珑左手,在他手腕上划刀,血液源源不断淌下,流进聂夫人手中白瓷碗里。
几个人风尘仆仆走进常春阁外堂,几个仆人抬着个五尺见方铁铸兽笼,路滴着血过来。
聂夫人面无表情冷漠地跟着,旁边个腰挎酒葫芦青衣男人醉醺醺跟着走,双手揣在袖里,嘴里叼着枝外边紫竹林摘竹叶,下巴上扎剌着胡茬,眼神慵懒颓废,邋里邋遢地趿拉着草鞋走,时不时拧开葫芦喝口,浑身酒气,
年存曦首先恭敬行礼,“父亲,把他带回来。”
年庄主垂眼打量被塞进那小笼子里少年。年九珑蜷身倒在里面,浑身血肉模糊,身暗蓝衣裳被染得深红。看见年庄主时,突然爬起来,狠狠瞪着他,双眼通红,嘶哑质问:“已经不是公子,摘雀羽冠废右手,你们凭什抓?!”
年庄主有些不悦,坐外堂上座,垂眼看着这个小儿子,双凤眼怒气冲冲,眼底深邃满溢仇恨,跟他那个短命娘模样——样不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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