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息风,他还有好多想知道事,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再深问。
吃完点心和茶,两人下楼去。李惊浊抱着大瓶花,柳息风去取放在门口晾干伞。
宗姨说:“惊浊,刚才跟你爸爸通电话。他叫照看你。你缺什东西,个电话过来就是。想吃茶,不嫌远就天天来吃。哦,”她突然想起来,“小张,去拿几包新茶过来,小年轻怕还是不爱走路,不想走时候就在家里吃。”
小张拿茶来,宗姨平分两半:“惊浊拿好,息风拿好。”
柳息风帮李惊浊接,两人道谢,这才往家去。
李惊浊说:“你十八岁还在上高中。”
柳息风说:“高中毕业。”
李惊浊说:“十六岁高中毕业。”
柳息风笑起来。
李惊浊也觉得这种显摆行为有些好笑,跟着笑起来。
个教授,叫重新选题写硕士毕业论文。两天之后,跟台导师主刀手术,手术失败,病人当场死亡。接受不,决定休学。”
他说完有会儿,柳息风才问:“你有没有——”
“没有。”李惊浊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因为心怀怨恨所以不配合导师手术。”
柳息风沉默下,说:“是想问你,这难受,有没有和心理医生谈过。”
李惊浊没有想到柳息风是问这个,反而不知道该怎继续往下说。他在医院,被问得最多就是:你有没有心怀怨恨?你有没有对医院、对导师有情绪?现在突然来个人,问他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他没回答过这种问题。
走完镇上水泥大路,小路果然因为今天,bao雨而泥泞,下脚就要脏鞋。
李惊浊停在路口,对
“正讲得高兴?”小张敲两下门,推门进来,“他们都走。阁楼阴暗,你们下去雅间聊吧。”
李惊浊与柳息风随小张下去,还坐到“赵佶”雅间。矮桌上茶具、点心依旧,花也摆出来,这回还多添尊小香炉,小张说是宗老板吩咐加,熏香安神。
但是讲话时机好像已经过,明亮别致雅间反而不像阴暗狭小阁楼那样适合说出本不愿说故事。
两人也不是并肩而坐,而是分坐在矮桌两边。
李惊浊回想起方才两人交谈,他似乎又是全盘托出,而柳息风对曹森岩事仍然只字未提,仅仅说起那幅他们都已经心照不宣画。画被送到少年宫参展,仔细算,其实也是他李惊浊已经知道事。
柳息风见他不说话,就说:“看来轮到。十五岁时候跟个朋友同游长沙,恰逢少年宫个少儿国画展出,没有兴趣,朋友硬拉着去。本来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见到幅画,公子世无双,很惊艳。朋友也喜欢,又看,又看画,说长大就是画上样子。从那天开始留长发,留十四年。”
李惊浊忽然想到上午在小乔粉店时,周郎说柳息风朋友多:“你这位朋友眼光犀利。你因为句话,就留十四年长发,这位朋友不简单。”
柳息风没有反驳:“也因为你画。没想到今年能从你祖父手里得到。”
李惊浊想起曹森岩手上照片:“你十八岁时头发已经留三年,看照片,你头发长得不算快。”
柳息风说:“高中不准留长发,被抓到就要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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