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你牵下。让你牵。”
柳息风
李惊浊舍不得,抓着他手不放开:“不行。”
柳息风挣下,没挣开:“李惊浊,你放手。”
李惊浊说:“不放。”因为专业缘故,他手上力气实在不小,对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柳息风面色厉,沉声:“李惊浊。”
李惊浊也肃面孔,说:“柳息风,你幼稚不幼稚?你明明知道们两个都是男,谁牵谁还不都样?你说要考虑,让你考虑,但你总要先想清楚,跟你,就是两个男,再怎想都不会变,这点你想不清楚,再考虑两年也没用。”
这招太毒,李惊浊本来想不是画他,而是仿照今日所见画幅瀑布图,可是他这问,李惊浊反而不得不承认就是要画他。美人当前,不画他,画什?画什都是犯错。于是李惊浊说:“好吧。居然真让你猜中。”
“真是画?”柳息风又惊又喜,笑逐言开。
李惊浊本想这时说句:逗你,谁要画你?
可是柳息风已经在惊喜之下,把拉起李惊浊手,朝不远处片竹林走去。
李惊浊心尖上麻,然后便听见自己心跳声。
掌称赞。
柳息风说:“为你吹笛,你怎报答?”
李惊浊说:“说好带你去看山泉。”他说着,晃下把刀,笑说,“等下砍节竹子来装泉水。你要不要试试?想你会喜欢。”
柳息风兴致来,说:“装泉水回去,竹子也不要扔掉,可以将它雕成个竹杯,杯壁上也可以刻些东西。你想要什?花鸟,还是诗词?”
李惊浊想想,说:“到时来勾图,你按图雕刻,好不好?”
柳息风说:“你先把放开再跟讲道理。”
李惊浊不肯。
柳息风真生气,说:“你仗着力气大,就这野蛮,怎敢跟你在起?”
李惊浊心下慌,什火都熄,赶紧松手,柳息风手下从他手中抽走,好像把他心也连带着抽走块。他看着柳息风被捏得发红手,放软声音,说:“你牵吧。你牵,让你牵。”
柳息风说:“不牵。”
和他手相握手没受过点儿苦,手指修长笔直,连骨节都没突出半点来,看就知道不常做体力活儿。而且,那手皮肤摸上去也很细致,连拿惯笔人本该常有茧也没有,指甲更是修剪得圆润整齐,甲面也十分光滑。
虽然是柳息风拉着李惊浊,但是他手并不如何用力,只是松松拉着,李惊浊被这种拉法弄得手心**,便变被动为主动,反过去紧紧握住柳息风手,拉着柳息风往前走。
柳息风感觉自己手突然被换个位置,不适应,他低头看眼,怎都别扭,就停下脚步,说:“是男,怎能让人牵着?”
李惊浊说:“也是男。牵你下,怎?”
柳息风把手松,说:“那谁都别牵谁。”
柳息风说:“你想画什?”
李惊浊学着柳息风口吻,说:“自有妙计。”
柳息风说:“你先说来听听。”
李惊浊说:“你猜?”
柳息风不像李惊浊听不到答案便索性不问,他很愿意猜猜看。只稍想片刻,他就满眼希冀地问:“你要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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