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所有房间他都带看过,件件家具都研究过遍。”
小云老板说:“还是觉得不安全。”他见柳息风副还沉浸在唱片中样子,方才怀疑便好像坐实,“你跟讲,是真还是假?你怎点不担心?万再出事,怎办?”
唱片机里还在不断流出略微沙哑沧桑女声:“难免知道人总会慢慢咁将过去淡忘,又会睇住嘢,无声无息咁样消失……怪自己啦……”
柳息风闭上眼,说:“也不知道真假。”他用粤语跟着唱片机里念句“怪自己啦……”便沉默下去,过许久,才讲,“小云老板,你晓得,人做恶,就会遭报应。报应不来,就会成天地等报应来……等来等去,有天,分不清真假。”
小云老板接不住这句话,他都不晓得柳息风到底是个什人,做过什事情,便不好轻易讲什。他自作主张去备茶室泡壶茶,端到小客厅,喊柳息风同吃,就这样等李惊浊回来。
平镇周边发生过奇事,就像在讲什志怪小说,这样来,只怕警察更加不将柳息风“密室事件”当回事。
连小云老板自己都怀疑起来,前后全是柳息风个人在讲,什遭人袭击,什凶手从头到尾都在密闭楼里,仔细想,小云老板他自己其实什也没亲眼见到,只是在外面听到些响动而已。有谁会真遭到袭击后还全无惊惧之色,反而有心情开玩笑,有兴致聊天?
柳息风聊完天,送走警察,便进屋做甩手掌柜。
警车开走,小云老板才猛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成本次事件新闻发言人,要负责解答周边邻居疑问。
小云老板讲半天,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把围观群众讲走。然后他去找柳息风要杯水喝,没想到柳息风竟然在小客厅里放起唱片。唱片机里传出要割人肺腑琴声与女声念白,柳息风就卧在张躺椅上跟着念:“记得你好钟意睇日落,睇完日落就去听音乐会……因为你话俾知你要走,再无睇过日落,亦都无再同人食宵夜……”②
小云老板走过去,费解道:“你出事,都不怕?不晓得你报警做什。”好伤疤忘疼也没有这样快。
柳息风跟着唱片机念完嘴边那句,才说:“解谜。解不出来,以为警察可以解出来。”
小云老板说:“什谜?”
柳息风理所当然道:“密室。不然还有什?”
小云老板无奈,怎会有人喊警察来只是为解惑?安全倒放在其次?他对柳息风说:“……你应该要警察留下来,等惊浊回来。你是受害人,不硬气点要他们留下来,他们看貌似没有事就走。你想,这是惊浊家,讲不定他晓得什你都不知道房间,或者什其他可以藏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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