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什变?
柳息风指下自己带伤脸,说:“以前脸皮好看,你寸步不离,现在破相,你立马跟分房睡。”
李惊浊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说:“快进来吧,再不让你进来,就要变成陈世美。”
柳息风得逞,乐得拿水壶去烧水,李惊浊趁着他在接水,把装病历和药袋子收进床头柜里。
水烧上,柳息风说:“有话要跟你讲。”
李惊浊说:“听着。”
李惊浊吸口,觉得那味道也没有那难闻。
在窗口站阵,他想起该吃第二次药。
房间里没有矿泉水,也没有烧水壶,他打电话给前台,要他们送个烧水壶上来。
等门铃声响起,李惊浊去开门,却发现柳息风也站在外面。
“来之前,这位先生就站在外面。”服务员把水壶递给李惊浊,同时解释道。
个最需要高水平医生科室,可是现在却变成医学生最不愿意选择科室。为什不通过保障安全、提高待遇等措施来吸引更高水平医生,而要通过降低门槛来增加医生人数?如果连奋战在生死前线医生生命与尊严都无法得到保障……
李惊浊忽然感觉阵恶心,冲到马桶前将胃里本就不多东西全吐出来。吐完以后,他边漱口边想,自己也从没有敏感到看条新闻就要作呕地步,应该是逆转录酶抑制剂副作用。
出浴室,他打开袋子,去翻药盒里说明书,果然看见不良反应那栏里写恶心,呕吐,除此之外,还有头痛、乏力、发热、厌食、失眠、皮疹等等。
他收好说明书和药盒,重新躺回床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换个台。
这个台正在放古装剧,穿着龙袍皇帝大手挥:“如果爱妃有个万,朕要你们太医院全部给她陪葬!”
柳息风想想,先问句:“你有没有话要跟讲?”
李惊浊思索下,说:“应该要回家住六周。明早就走。”
柳息风点点头,说:“也起。们得把你家门修下。”
李惊浊说:“不是老家。得回长沙六周。”
柳息风看着李惊浊眼睛,说:“你……变?”
李惊浊说:“谢谢。没事,们起。”
等服务员走,柳息风说:“你又要把关在外面?”
李惊浊说:“下午是你自己走。”
柳息风说:“下午你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快滚。只差没有讲出口。整天看你脸色生活,这点眼色还是有。”
李惊浊说:“凭您老人家这张脸皮,要是真想留,谁赶得走?”
李惊浊又换个台。
这次电视里放是地方台电视购物节目,两个漂亮主持人直在推荐款电饭锅,会儿报甩卖价格,会儿报购物电话,会儿报产品余量,不停地提醒电视机前观众:只剩十个,只有今天。今天不买,后悔年。
李惊浊闭着眼睛听,把重复广告词听几十遍,竟然也就睡着。
他这觉睡得不算安稳,迷迷糊糊醒几次,又继续睡,完全清醒时候窗外已经片漆黑,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几盏路灯安静地亮着。他下床,走到窗边,看见马路对面县医院仍然和之前样,是深夜中最明亮建筑。
辆大货车经过,夜风送来为讨生活奔忙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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