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得意道：“他肯啊。”
李夫人说：“他现在肯，就
辈子都肯吗？人家又不是童养媳，人家也是有事业
，你这样不晓得心疼人，要是人家哪天不愿意
，你到哪里哭去？”
李惊浊循循善诱：“妈，你看要不这样，你们多心疼心疼他，让他
柳息风极度委屈地穿那身衣服，可照镜子时候竟也觉得自己很好看，也就将就穿着那身普通衣服。他还想折腾自己头发，李惊浊帮他吹干，用根黑发带干净利落地绑好就不要他再动，待他再去照镜子，真就像家长都喜欢那种朴素清爽正派男人。
果然，李父再在厨房里看见正卷起袖子炒菜柳息风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在不少。这
看，也是个好人家儿子嘛，不是妖魔鬼怪。
柳息风订食材叫人送来，然后下午都像个居家好男人似在厨房里做饭，从下午忙到傍晚，但逢有人要进来帮忙，他都笑着跟人家讲不用。
李夫人悄悄问李惊浊：“平时都是他做饭？”
李惊浊睁眼说瞎话：“当然。”
鞋子上还沾满黏稠脏泥，湿发贴在脸上身上，整个人就像只在颜料桶里蘸几个来回毛笔头。
李夫人把毛巾递过来，柳息风接过，习惯性地就有礼道：“谢谢姐姐。”擦两下头发才突然呆住，觑着李夫人脸色说，“阿姨？”
李夫人忍不住笑起来，说：“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李夫人走，李惊浊就对柳息风说：“
差点成你外甥，柳舅舅。”
柳息风说：“失策。长这大，还没有喊过人阿姨。”
她看儿子脸理所当然，又问：“你什都不做？”
李惊浊故意学着柳息风姿态，骄矜地看眼自己手：“外科医生手金贵得很。”
李夫人埋怨道：“你这个孩子，怎这不会体贴人？”
李惊浊说：“妈，你看，以后在医院里，哪里抽得出时间来做饭？他时间比较自由，家务事就都让他做吧，以前也没做过，做不来。”
李夫人说：“有你这样过日子吗？你这样，谁肯跟你过？”
到浴室，李惊浊要走，没想到被柳息风把给拉进去。李惊浊低声道：“快放开，要是让他们看见们两个人起进来，不晓得他们要怎想们。才刚把话讲通，你表现好点，老实规矩点，好不好？”
“这样多刺激……又不真做什。”柳息风不舍得松手，可摸到李惊浊背上被打出来那条肿痕时，还是放手，说，“算。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给，不要平时穿，找套正装出来，让好好表现下。”
从前，李惊浊已经觉得柳息风很爱打扮，可今天他突然发现，以前柳息风也许从未认真打扮过。柳息风对于李惊浊找来东西挑三拣四，袖扣在哪里？领针和袖扣为什不相配？是不是需要两个袖箍？不，不能在你家长辈面前束粉色发带，要深灰色或者纯黑色发带，还要定型喷雾，你能去拿下礼帽吗？
“太夸张。”李惊浊把所有东西收，“现在，拿什，你穿什。”说罢，他便去拿最寻常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
柳息风不肯穿，李惊浊说：“你要穿着这个出来，要光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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