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李惊浊脸上泪都干,柳息风才回来。
还是脚泥,身后却没有跟着牛。
“不晓得为什,今天找不到牛。
经过两人接过吻那条窄巷,柳息风说:“要不要进去回味下?”
李惊浊说:“……算。往回走吧。”
柳息风说:“……也好。去看看你种东西。”
两人打道往西。
西边田里菜全都死,因为中元节后他们离开那些天,地里没人浇水。藤架上未长成小丝瓜也被晒成丝瓜干,瘪得像块块鞋垫。
李惊浊说:“嗯。”
柳息风低着头站会儿,朝李惊浊伸出手,说:“们去走走,嗯?”
李惊浊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身体就习惯性地把手交出去。十指相扣感觉还是那好,好得让人不想放开。
柳息风只手牵着李惊浊穿过大门,另只手举起来拨下门前大红灯笼垂下金黄丝绦,说:“真喜庆。过年时候都不用再挂次。”
李惊浊转过头,柳息风眼睛里被灯笼映出汪幽深红色。
拿起手机,说:“再看看。”
柳息风感觉到嘴里和心里苦味:“订个票而已,你都不信?”
李惊浊正要打开订票软件手指停下,说:“……看看火车票。”
“看过。”柳息风说,“最合适是今晚出发明早到卧铺,可以?”
李惊浊放下手机,说:“嗯。谢谢。”
李惊浊觉得可惜,他本来想做丝瓜汤给柳息风吃,在他记忆里,这片地里养出来丝瓜总是清甜。
柳息风看出他那点遗憾,就说:“等它们落下来,肥沃土地,明年又可以种新。”
李惊浊明知明年不会再有时间回来种丝瓜,可还是点点头。
柳息风望着田里泥水,忽然想到什,说:“去去就来。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李惊浊听,笑起来,捧腹大笑,好像第次听见这个玩笑,可是他笑着笑着,就发觉柳息风背影与田野都渐渐模糊起来,伸手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
“们猫喜欢挠书房窗户。”柳息风笑笑,“有次抓着它爪子和窗户上梅花比对下。”
李惊浊也低笑下,说:“结果怎样?”
柳息风说:“无罪释放。”
两人继续往东走,柳息风说:“其实们还那几桶鱼之后,去王四爹家吃过顿鱼。怕不去吃,他们再送别东西来。但又怕你骂人品不端,所以吃完鱼之后在他们麻将馆打半天麻将,好不容易才输两百块钱给二毛他们。”
李惊浊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笑完又微微叹口气。
柳息风被那声谢谢刺下,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默默地出去,再进来时候拿来个箱子,对李惊浊说:“这些,你能起带去看?有点重。”
李惊浊看眼箱子里堆得老高纸,说:“你写东西?”
“嗯。”柳息风说,“从今年春天住到这里来开始,到现在为止所有笔记,还有《太平镇》全部手稿。”说完,又补句,“它们不会骗人。”
李惊浊应声,把那些纸仔细包好,也放进行李箱里,然后问:“几点火车?”
“八点过十分。”柳息风说,“火车站近,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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