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讲过,各人有各人路。”柳息风拈起块开口酥放进嘴里,摇头叹气,“跟你在起久,竟然也想当圣人。”
李惊浊低头抿口茶,说:“跟你在起久,胡说八道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全无愧疚。”
柳息风说:“你胡说八道什?”
李惊浊想想,说:“比如们科
“瞎讲。”宗老板佯作生气,“二十几岁年轻人什吃不完?二十几岁,是吃得下牛、打得死虎年纪。就算实在吃不完,打包带回去就是。惊浊啊,北京是好,但是论起吃来,可比不上宗姨这里正宗。”
“那是。”柳息风笑说,“宗姐姐这里最逍遥。”
“那自然。息风最懂,惊浊你要跟人家学学。”宗老板笑着下楼去。
李惊浊说:“柳息风,你稍微也讲点客气,好吧。”
柳息风说:“不讲。十月初以杨柳堆烟名义给雪浓寄封签名信,没想到月中她就回寄篇五万字读后感过来,要转交给杨柳堆烟看,看得真是……心力交瘁。不要讲客气,要吃最好茶,尝最好点心,来补偿自己。”
等胶卷洗出来要几个小时,两人便先去宗老板茶室吃茶。
这回李惊浊又选门牌上写着“赵佶”那间茶室。小张还是进来三趟,第趟送茶叶、泉水、泡茶大小器具,第二趟送茶点,第三趟抱来大捧新鲜花枝。
“这回花认得。”小张把花放到矮几上,对李惊浊他们笑说,“叶似茶,花如梅,是茶梅。有长进吧?自上次你们来后就买本植物图鉴来读,免得再有客人问花草名字,又答不上来。宗老板鼓励学习精神,报销书费。”
李惊浊笑看柳息风眼,对小张说:“他好不容易得个卖弄机会。这下让你抢先。”
柳息风懒懒半卧着,叹道:“小张呀,小李医生在讲你卖弄呢。”
李惊浊就笑:“就五万字也能把们柳作家看得心力交瘁?”
“你不晓得那五万字写是什。”柳息风学着雪浓口气,感伤地说,“‘您已经不是认识烟老师。烟老师是疏狂、自由、绝不为他人改变,烟老师绝不会被原生家庭意志所捆绑,烟老师永远敢于刺痛他人……不知道为什您变成这样。’”
“咳、咳……”李惊浊口茶喷出来,险些呛到,“你给她信里到底写什?”
柳息风说:“……听你,要她听父母话,好好学习。”
“听家里话好好学习就是被原生家庭意志所捆绑?”李惊浊笑得打跌,“你读者真是随你。亲。”
这人!
李惊浊摸到个刺绣靠枕,丢向柳息风。
柳息风伸手接靠枕,垫到手臂下面,悠然道:“真舒服。”
“舒服就多来坐。”宗老板推门进来,“天冷,茶室里人也少,今天不晓得怎回事,你们进门,客似云来。本来想陪你们多讲两句话,这下没得办法,楼下人多,要去招呼,你们好生吃着,多坐阵,讲什都可以,就是不要讲客气。”说罢又吩咐小张,“刚才新来批手工灯芯糕,哦,还有云片糕和桃酥饼,也都是刚来,你每样拿些过来。”
李惊浊说:“哪里吃得那多?光现在桌上有都已经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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