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把钟关白抱到副驾驶上,喻柏在他身后不放心地说:“陆首席,你别怪白哥,他最近压力特别大。”
陆早秋摸下钟关白额头,很烫,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喝多还是发烧。
“你别看白哥整天在电视上那毒舌,他特别怕你,这多年直都这样……”喻
钟关白个激灵,酒醒大半:“……丽金宫。陆首席,你别过来,马上回来,小喻,小喻——”
陆早秋:“门口等。”
等陆早秋开车到丽金宫门口时候,钟关白正在门口大吐特吐,但是没人敢管他,任他把酒店门口深色平绒地毯吐得惨不忍睹。
好在酒店处在郊外,只招待固定客人,从园区入口开车到酒店大堂也得几分钟,狗仔想在外围拍音乐人钟关白深夜酗酒,尚有难度。
助理喻柏只手扶着钟关白,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不好意思啊,白哥真不能喝……是,您说是……”
陆早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快要十点。
他拿起手机,屏保上是钟关白坐在台老旧立式钢琴后,边弹琴边看着镜头笑。
陆早秋看着那个笑容,脸上也露出个浅笑来。
他拨个电话过去,对面过很久才接,背景嘈杂:“陆,陆首席?”
不能比,但他只有十六岁。
而今年,钟关白已经二十七。
视频最后秒,少年抬起头看向镜头,眼神锋利如芒。
短片播放结束后,女主持人对钟关白说:“这就是最近网上很火段演奏会视频,连看完都要变成贺音徐迷妹。”
钟关白脸冷漠地说:“这是在搞笑呢吧。”
喻柏正说着话,突然感觉手上松,转头,钟关白已经落在陆早秋怀里。
“陆首席。”喻柏连忙打招呼。
陆早秋低头看钟关白,钟关白最近好像瘦得厉害,上节目时梳在脑后绑起来额发散在脸颊边,显得有点狼狈,没有化妆品遮掩,更显出微微下陷、泛着不正常潮红脸颊,和眼下片青黑。
喻柏说:“今天实在是没办法,白哥在和几个电影制片人,个大导演还有几个演员喝酒,谈电影事儿。唉,业内好几个音乐人也都在场。”他小心地看陆早秋脸色,“其实白哥也特别想早点回家。”
“辛苦。”陆早秋对喻柏点下头。
陆早秋说:“你在哪?”
钟关白好像喝很多酒,他大着舌头,说:“陆,陆早秋,唔,你先睡,会让小喻送回来,估计得,两点。”
陆早秋重复:“你在哪。”
“陆首席,你先睡——”钟关白不知道在对谁说,“操不抽那玩意儿,滚滚滚。”说完他又对着电话这头放柔声音,“陆首席,你先睡,等你明天早上醒来,肯定就在你旁边保证——”
陆早秋声音沉下来:“钟关白,问最后次,你在哪。”
女主持人看起来有点尴尬:“怎会是在搞笑呢?”
钟关白:“十级车祸现场。”
女主持人:“……呃,不是很懂,但是觉得还是很好听,而且许多业内人士都给予高度评价呢。”
钟关白:“呵呵。”
女主持人看着钟关白脸色,打圆场道:“当然,钟先生作为前辈想必还是可以给出不少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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