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看着海面,忍笑:“真念还是假念。”
钟关白说:“水平你是知道。”
陆早秋停下脚步,在钟关白嘴上轻轻亲下:“别念。”
钟关白回味似舔
陆早秋拿起小提琴,拉首舒缓曲子,像在抚慰钟关白焦躁。
钟关白站起来走两圈,又回到钢琴凳上坐下。
天才总是极为敏锐,有些东西在生命里流逝,常人无所觉,但是天才不会。他们因为知晓自己曾经拥有而痛苦。
陆早秋拉完首曲子,走到钟关白背后,说:“不要心急。”
钟关白弹出几个音,又收回手:“陆首席,觉得以前肯定是被神握住手,现在他松手。”
小女孩高兴地接,“先生,您真大方。”
小女孩妈妈抱着小女孩下车,小女孩还直隔着车窗盯着陆早秋看,钟关白酸溜溜地说:“先生,您真大方。”
陆早秋说:“她只是想要花,不是想要你。”
钟关白故意问:“要是她想要怎办?”
陆早秋眼里浮现出点笑意,“那就只能扔白手套。”
法国,海滨阿尔卑斯省。
前往蓝色海岸海滨某镇火车上。
“这位年轻先生,您手上花真美。”个大概六、七岁小女孩说。
她穿条粉色裙子,白袜子外套双黑色小皮鞋,金色头发梳成条马尾辫,鼻子上有淡淡可爱雀斑,双浅蓝色大眼睛盯着钟关白手上玫瑰,神色腼腆。
钟关白笑着用法语跟小女孩说:“谢谢。十分想送你支,但是——”
陆早秋倾下身子,伸出手虚放在钟关白手上空:“他没松手。来。”
钟关白弹会,还是找不到感觉。
陆早秋说:“这不是天两天事。技法靠练,你这些天练得够多,情感靠刺激,你找不到感觉,说明你没有被触动。”他握起钟关白手,“先不弹。们出去走走。”
两人沿着山上小路散步,微风带来植物气味,海面落日把整座海滨小镇照得格外温柔。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侧脸,突然说:“陆首席,好像很久没给你念诗。”
火车停在海滨城镇,阳光甜蜜,海风粘稠。
陆早秋在这个小镇上租栋带三角钢琴房子,就在海边山上,在自家院子里就可以看到不远处海湾。
他们刚从个花田回来,钟关白坐在钢琴边写曲子。
双麦克风驾在三角钢琴琴弦上方,准确地录下钟关白琴声里每个细节。
钟关白直弹到傍晚,每遍都总觉得哪里缺点,就像花田绵延数里,他只能弹出枝叶。他想改时又找不到灵感,于是有点心烦。
钟关白在小女孩极为期待眼神下,毫无愧疚感地继续说:“但是这些花是要送给旁边这位先生。”
小女孩看眼靠着窗坐着陆早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小声说:“位绅士应该把玫瑰花送给位淑女。”
小女孩妈妈把小女孩抱起来,对钟关白不好意思地笑下,然后低头跟小女孩说:“位绅士也可以把玫瑰花送给位绅士。好,Elisa,们该下车。”
小女孩仍然直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
陆早秋从钟关白手里玫瑰花束中抽出支来,递到小女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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