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只手把抓住带刺植物,只手揽着钟关白,把人和植物分开,神色焦急,“能不能站起来?”
植物刺破陆早秋手指,钟关白管不屁股和背上剧痛,直接屁股坐在地上,空出两只手把陆早秋手包在自己手里,心疼万
陆早秋说:“反过来才心酸。”
钟关白想,可不是,从泥土里出来长到天上,不心酸,如果本来就是天上人,却被拘在泥土里,那才是真心酸。
他看圈植物,找到个好角度,远方是蔚蓝海湾,近处又有各色不同多肉植物,“陆首席,给你拍个照吧,这个角度特别好看。”他走到陆早秋身边,“你也特别好看。”
陆早秋说:“哪里。”
陆早秋明明是在问站到哪里拍,钟关白却油嘴滑舌地撩拨:“你当然哪里都好看。”他把陆早秋摆在他找好地方,然后退后几步,举起相机。
陆早秋隔着被子摸下钟关白头,“好。”
钟关白闷声喊:“陆首席……”
时间回到天前。
法国,埃兹,热带植物园。
这座植物园位于海岸边高山上,风景很是特别,园中从几米高仙人掌到无数说不出名字各类其他大型多肉植物,应俱全,许多植物边还配别致短句。
当陆早秋打电话给季文台说要再请周假时候,季大院长气得差点没把茶杯摔到地上。
“陆早秋,你是不是不想回来?请整整个月假,最后天你跟说还要再请个礼拜?钟关白被多肉植物扎?多肉植物?!”季文台气得口不择言,“那个礼拜之后你是不是准备告诉钟关白正在待产啊?”
季文台骂声吓得院长办公室外面堆要进来办事人挤成团不敢进去,群人都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正在待产,但是群人你看,看你,就是没个敢敲门,怕撞枪口上。
季文台拿着手机在办公室踱来踱去,“陆早秋,你明天就给滚回来。”
陆早秋说:“不行。”
“陆首席,好像距离有点太近,你后面那棵仙人掌拍不全,不好看,再找找角度——”钟关白往后退退,“那棵仙人掌太大,估计有两三米,那个顶端怎都拍不出来啊。”
钟关白又向后退退,“海湾和远方雕像要是也能起拍出来就好。”他边说着边向后退。
“小心——”陆早秋惊,伸手去揽钟关白。
已经来不及。
“啊啊啊啊操——”钟关白脚下崴,屁股坐到棵带刺大型多肉植物上,站都站不起来。
钟关白看到棵高大多肉植物旁边牌子上写道:
Lesolmeretient,
Etalors?
J'ailatêteauciel.
钟关白看着那棵大植物,居然莫名觉得有点感动,“‘虽然扎根在地上,可头却在天堂。’这棵植物很心酸啊。”
季文台只恨当初心软批陆早秋假,现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陆早秋根筋全拴在男人身上,说什也不肯回来。
季文台敲敲桌子,强压火气,“再给你周,还不回来就别回来。”
陆早秋:“嗯。”
那个“嗯”音还没落季文台就挂电话。
钟关白趴在医院床上,艰难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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