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说着，自己也回过味来：“你们弹琴在恐袭之前？”
钟关白深吸
口气：“陆首席现在，什
都听不见。”
唐小离那张利嘴，半天没说话。
他见陆早秋
次数不算多，就特别记得第次去他们家，比约定时间到得早，钟关白来开门，开完门没理他就走。他进门听到阵小提琴声，曲子挺耳熟但叫不上名字，就跟着钟关白往里走。
钟关白站在个房间门口。他跟着向里看，里面居然在放《猫和老鼠》动画片，只是没开声音，个清瘦男人正在拉小提琴，视线虽然落在屏幕上，手里琴和弓却像有生命样。唐小离看会，发现琴声节奏跟动画片里Tom和Jerry动作居然正好能配上，他那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猫和老鼠》配乐确实都是经典古典乐。
唐小离说：“你人在哪呢？”
钟关白：“去医院，
老婆还在医院。”
唐小离：“陆首席？你们不是还块拉琴呢吗？”
钟关白：“什？”
唐小离：“不是，就机场恐袭那事，有人现场拍视频，微博上不很多YouTube搬运工，结果有人认出你在里面，还有个神秘男子保护你。就没过多久，又出个你和神秘男子在餐厅弹琴视频，也不知道谁拍……那什，你们弹完吧，还来个激吻，你都不知道国内网上现在成什样，陆首席‘某著名音乐学院管弦系教授’都被扒。评论都在讨论攻受，都没眼看。”
细心人。
但他是个钢琴手。即便他有天听不见，他还是会渴望触摸琴键。
那，陆早秋也样。
陆早秋主要用琴有两把，把十八世纪初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放在北京，把他母亲留下来琴放在南法他们现在住海滨小城。
钟关白走之前摆在院子里桌上玫瑰已经被晒失水，花瓣枯萎掉下来，和木头桌子个颜色。
钟关白靠在门框上，脸着迷地看着那个男人拉琴背影。
动画片集结束，男人放下琴弓，左手也松开，小提琴完全靠下颚夹着，转过身，像个不知人间岁月世外人样，朝钟关白歪头浅浅笑，眼神温柔得要化开：“关白，来弹琴。”
唐小离被那个笑晃眼睛：“钟关白你们家藏
钟关白骂句脏话，差点摔耳机。
他在娱乐圈那几年，直把陆早秋保护得特别好，他领奖什，也从来不带伴儿，就是怕影响陆早秋。
钟关白在音乐学院时候直很高调，没人不知道他性向，进娱乐圈以后虽然没亲口承认过，但是不少人都默认，他也不反驳。
唯独个陆早秋。
想要捧给所有人看，最终还是收到衣襟里，放在心口上。
他匆匆把平时要用物品都收好，再带上陆早秋琴。刚走出院门，他又返回去，把陆早秋租房子时给他买书全装在个箱子里，起带走。
车快开到尼斯时候，他手机响。
钟关白出国之后换号码，几乎没人知道，他看是唐小离，于是开蓝牙耳机接。
唐小离听到他声音，心放下，开始揶揄：“你这是考虑复出还是结婚啊，这大阵仗。”
钟关白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也没心思问，“这开着车，有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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