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安:“不会。”
贺玉楼:“你会。”
温月安:“不会,辈子都不会。”
贺玉楼:“但是会。”
温月安不说话。
温月安说:“还想弹琴,写曲子,下棋,写字,做杯子……”
贺玉楼说:“可以。”
温月安:“画画,看书,喂鱼,吃糖……”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辈子。”
温月安闭着眼睛,贺玉楼说:“别装睡。”
温月安轻声喊:“……师哥。”
贺玉楼笑声,但听起来更像是生气:“你知道是你师哥?”
温月安没敢抓贺玉楼手腕,他只轻轻捏着贺玉楼衣摆,在黑暗中看着贺玉楼,又喊声:“师哥。”
贺玉楼被这个动作讨好,他总是很容易被温月安这样示好小动作或者眼神讨好。他蹲下来,平视着温月安,像认真教温月安弹琴时候那样,温声道:“月安,你不能对这样。”
”常良言想想,又补句,“你还得告诉玉楼,叫他躲着温月安点。”常良言说这话倒是没有吃醋意思,因为在她看来,温月安是男,那和女不样,所以那事听起来不像是某某亲贺玉楼,而像是贺玉楼差点走进个瘟疫区。她是真觉得自己在为贺玉楼与温月安好。温月安不正常,就得去看医生,别害人害己。
贺玉阁觉得有道理,却苦恼道:“嘶……那该怎说啊?”
常良言说:“实话实说。”
贺玉阁想,实话实话总是没错:“那行,那先跟玉楼说,等爸妈回来,再跟他们说。贺玉楼这小子怎还没出来?都几点,良言,你在这等,去把他喊出来。”
贺玉阁去敲贺玉楼门。没有人应,门也没反锁,她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贺玉楼在床边站阵,躺到温月安床下,说:“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再走。”
就这样,个人在床上,个人在床下,两人听着对方呼吸,知道对方都没有睡着。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大雨,雨水打在窗外草木与石头上。雨声像某种乐器,声声,不急不缓地从耳畔灌进心里,然后又在心中不急不缓地荡来荡去。
天渐渐亮起来,云端好像有日光,雨却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月安。”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月安,辈子都是你师哥,但你迟早都会娶妻生子。”
“哪样?”温月安凑过去,在贺玉楼唇角亲下,“这样?”
贺玉楼马上站起来,退步,温月安看不清他脸。
“对,不能这样。”贺玉楼说。
温月安说:“除这个,别都可以?”
贺玉楼微微蹙起眉:“别?你还想做什?”
贺玉楼早就不在自己房里。
他躺在温月安床底下。
前晚贺玉楼刚进来时候,温月安还在想贺玉阁说那句:“你等玉楼醒来再这干试试?你看他觉不觉得脏?”
他没有想过贺玉楼会觉得那脏,因为当常良言这样亲贺玉楼时候,贺玉楼明明在笑。
但当听见贺玉楼脚步声时,温月安仍然瑟缩下,因为害怕,怕万他师哥真像贺玉阁说那样,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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